一,所有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,从人证到物证;
二,根本没发生过。
前者难度过高,因为百密总有一疏。所以更可能是后者。
这个故事是编的。
为了更改判断,重写局面,解救或已被顾星朗挽弓瞄准的苍梧城。
“是谁。”阮雪音问。
“祁定宗。”
群星扑闪,霁都风起,万家灯火忽都显得飘摇。清风朗月水殿浮光的他的脸上,凛与狠,默与燃,呼蓝湖水的暗涌和不见星子的长夜,全都有了答案。
一个过分合理毋庸置疑的答案。
“瑾夫人今夜告诉我的这个故事,”阮雪音再道,“是上官姌帮助崟国细作谋害了祁定宗。而上官家并未参与,甚至事先不知情。彼时蔚君陛下就更不知情。”
更像在确认对方说辞,而非确认事实。
“不错。”
“手段。”
“大花香水兰。定宗陛下肺疾缠身经年。”
无误。阮雪音再忖。至于祁定宗是否身染肺疾多年,很容易确定。如果此一项也无误,那么对方今夜关于事实的所有表述皆为真,与自己长久以来的猜测完全重合。
唯一问题是源头。
阿姌与那个少年郎的故事之真伪。
关于这件重大旧事的最重大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