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瞪眼,“还有分开收的?”
轮到阮雪音瞪眼。这孩子不知道女子是不被允许入学堂的?
“呃,”她无言以对,“比较少。不太有。”
“什么不太有?”
没有女子入学念书。这个世代,整个青川。算了。她心道。“你上学堂多久了?你们——”
话没问完。远处青砖建筑间更多高门被推开,陆陆续续走出来好些人。
皆是淡青衣袍,钴蓝绣边,高高低低,有男有女。
单看个头,最大的约莫十四五岁。
最小的跟眼前这女孩一般年纪。
或结伴或独行,都往同一方向去,英姿飒飒,意态昂昂,面上盛光足叫日色黯。
劝君莫惜金缕衣,劝君惜取少年时。她默念。
“下学开饭了。”小女孩闻声,转头望,又转回来向阮雪音,“再见姐姐。如果你还来的话。”这般说着,拔腿跑出去好一段,直跑进正午日光里,高束的乌发像春天的秀峦。
“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。”
“我们这儿人少,”她扬声,急得很,不知是饿了还是怕去晚了没好菜,“姐姐若来,定能再见。”
确实人少。对话间那扇扇高门中人已经出来得差不多,阮雪音大致数了数,二十人上下。
再等,想远观夫子,半晌没等着。
“夫人原在这里。”
忽听一道熟悉音色近旁响起,阮雪音回头,却是沈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