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迟了。早就迟了。而竞庭歌究竟从哪一年开始谋这一盘,她全无察觉,直到人在瓮中。
“慕容嶙也要动手对不对。竞庭歌很可能还不知道,但你知道。”
阮仲一默再默。“对。他们要护我回国,必有图谋,不得不防。”
阮雪音倒吸凉气,“慕容嶙会来,是你劝的?”
“他一直就有盘算。四王夺嫡时禁军大多支持他,是竞庭歌使计收了兵符号令全城。那些服软表心如今归了霍衍的将领,还有不少,在等他。”
“你却都清楚。”
“我这些年往来于崟蔚,不下百次。”
同竞庭歌来往导致今日局面,该也在其中。
“此番慕容峋下旨让他护我归国,他本不欲来送命。我告诉他,将计就计,以乱治乱,机会千载难逢。”阮仲继续。
“蔚国西南境正在屯积的兵力,都是他的?”
“七成是。”
竞庭歌全无察觉么。还是准备了后手后后手。
阮雪音脑子开始乱。阮仲和阮佋,竞庭歌慕容峋和慕容嶙,顾星朗等在锁宁城乱后的那只手。
那她此刻该怎么做,还是什么都不要做回到雩居等天明。
“慕容嶙的具体筹划,你知道么?”
阮仲静看她片刻。“我若告诉你,你会让粉羽流金鸟飞书告诉竞庭歌么。”
不要管。阮雪音心中起声响。不知道该帮谁,更不想打乱顾星朗计划。如果自己会回锁宁城、会出现阮仲面前行方才对话也在竞庭歌计算中,那么接下来做任何事、说任何话,都会成为影响全盘的变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