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过什么呢,父亲。”
上官朔一言不发。
“十几年青梅竹马,同一方天地人间,岂是你们能比。”竞庭歌轻笑,依然望着远处一动不再动的慕容嶙,“早明白这一点,也便省去许多麻烦。”
慕容峋挪动了。
他朝飞雪中静止如雕像只刀背上鲜血还在潺潺的慕容嶙走过去。
到了身前。
开口说了句什么。
距离远,声也低,竞庭歌勉力辨嘴形方读出只一个字。
好像是“哥”。
她心下鄙夷,却见他又张嘴,开阖了几下,比刚才字多话长。
辨不出是什么话。慕容嶙也自然再听不见。
顾星朗终反应不妥,轻扶纪晚苓离怀,忙展眸去望阮雪音。
她在给竞庭歌治伤。脸颊掩在帽沿雪白风毛间看不清神情。
“你先回车里休息。”他柔声向纪晚苓。
该有人来搀的,没带婢子。他看向阔大马车边,那头没反应。
阮雪音恰完成了最后动作,开始收行头回随身锦袋,余光瞥见顾星朗正往车边张望,看情形该是想让纪晚苓回车里。
她心下微动,稍踟蹰,抬步过去道一声“我来吧”,携了纪晚苓往车边去。近马车时果见一直车旁驻守那兵士格外生得秀气,肤白似女子。
就是个姑娘。
对方冲她一眨眼。
阮雪音有些忐忑。
便在纪晚苓上车帘子放下一瞬,只听那娇俏兵士脆生生问:
“到我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