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像自怜,显得悲怯。
“无论是何策略,多谢你对我讲这番话。”他道。
“够平息上一局怒火了么?”
“一码归一码。”
寅时过半,竞庭歌至金玉驰下,马车不得不停。
顾星朗掀帘出来,说不上什么表情——
饭吃得正香突然被强行拉下桌?
这般没头没脑一句譬喻袭上来,竞庭歌也觉别扭。入得金玉驰,分明只有不能再熟悉的橙花香,她总觉得空气异常,甜腻腻绕得人寒毛直竖。
阮雪音十分清正。从领口到裙摆皆一丝不苟。
竞庭歌斜着眼看半刻,走近坐下,“大半夜不困么?”
“刚正睡。被你吵醒了。”
此一耙倒打得竞庭歌措手不及。车轱辘声再起渐盖住此间谈话,她轻嗤:
“你如今倒心大得很。刚睹了一场竹马情深,被人三两句哄完说睡就睡了?”
阮雪音仰靠着,捂嘴打了个哈欠,一双眼半开半阖,“太困了。睡觉比天大。你不也上车来睡觉的。睡吧。万事醒了说。”
竞庭歌便真的就此打住了。
反常。阮雪音凝神观她睡颜好一阵。总觉她气色不佳,人也清减了些。近来连续奔命累的?再兼脖子受伤。
她心下微动,靠过去,确认对方已经入眠,三指搭上她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