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听身侧话音起,也雾沉沉的不清晰,含着混沌气声。
“嗯?”
她下意识应,睁不开眼,那声音慢吞吞更近咬上她耳垂,
“以后没别人的时候,都这么叫。”
断续而至媚,今夜之前顾星朗从不觉得那寻常二字美妙至迫人沉沦。先前耳畔音软绵绵荡回来,他不自觉伸手臂又将她拉进怀里。
薄汗涔涔,柔滑雪肌如浸满水的丝缎。“还有,”他禁不住抚弄,“以后不许叫阮仲五哥。”
阮雪音脱力已极,无意识道:“那叫什么。”
“叫名字。”
“阮仲。”她应声叫了一次,再觉脑中尽黑,先前连续炸起的烟花更衬此刻空乏一片。
顾星朗蹙眉,此情此景听她软声喊这个名字,与廊下那声五哥同样叫人蹿火。
“如无必要,也不许提这个人。”
阮雪音没声,像是睡着了。
他不依,游走在雪缎上的手轻掐她最难捱处,“听到没有。”
阮雪音嘤咛一声,回半缕神思,“好。”
“阮雪音。”没完没了。他自知今夜风度尽失,也不打算再挽回,借着酒意发难到底。
“嗯。”
“你心里还有别人么。”
不知是再次睡着了还是没听懂,又半刻无人应。
他捏上她下巴迫她仰脸,又低头抵鼻尖,“回答我。”
阮雪音沉沉垂着的睫颤了颤,似勉力睁眼。没睁开。“什么?”
“你心里还有没有别人。除了我。”
该是没明白此问,又或没明白对方为何这么问。好一阵她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