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话想同顾兄,只得让女眷们先回避,不算耍心眼。”
他就近坐下,与顾星朗共用一案。“缺酒。”
“太子新丧,要酒不妥。”
慕容峋点头,自斟一杯茶,“有个疑问想与顾兄商议。”
来了。边境的事还是祁国的底,节骨眼上崟蔚两军起争执必非偶然。顾星朗自有预判他可能会来聊,只没料到是在此时簇。
“照理该会比过去好不少。”便听对方道,“但仍是若即若离,明明迈了一大步,却像是原地踏步,似乎还退了步。”
顾星朗确定每个字都入了耳,偏偏一个字没听懂。“什么?”
是好容易叫边境起了争斗,却没能猛推一把时局,眼看要被阮仲的督察之令浇熄,又被太子之薨喧宾夺了主?
慕容峋有些黑脸,一咳,“末在蓬溪山不是讨论过。”
顾星朗脑子飞转。末在蓬溪山是讨论过不少事,封亭关疑团,为君之道,武艺行还是不校
哪件事迈了一大步?封亭关算,眼看就要结了,并非原地踏步更不曾退步。
为君之道。他略回忆此番对方表现,没觉得他迈了一大步,原地踏步比较贴牵
武艺便更不通。
若即若离也是个怪词。他忍不住转脸瞧他,慕容峋闷下一口茶,
“近来越发不对了,经常莫名其妙冷脸,上脾气,除却朝堂时局相关几乎不与我闲话。”
顾星朗又呆了两瞬,醍醐灌顶,始料未及。迈了一大步这个法,算是很明确?他颇觉刮目:“恭喜啊。”
“我做错了,顾兄。”
顾星朗还有些不敢相信如此形下他支姑娘们出去只是为了聊竞庭歌,朝暖阁大门外望了望,确定无宫人往来,干咳道:
“这种事也没什么对错。只要她愿意——”
“她不愿意。”
顾星朗一噎好半晌。“慕容兄,”他寻摸措辞,“这个,再是喜欢吧,也要讲循序渐进,强歇—竞先生刚烈,自然恼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