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星朗完全不知是何建议。
为君之道?没有过。
边境驻军?也没有过。
而慕容峋此刻神情分明眼熟。
他在下一刻抓到了数日前崟宫福熙暖阁的夜。
他建议他仍以君臣礼待竞庭歌,徐徐图之。
又是竞庭歌。
顾星朗胸闷气短,一腔上屋顶议事的热血如遭冷水泼。
“怎么就有用了?”对方主动说,必得接上话才能聊下去。国君议战事却以女人切题,这慕容峋也算前无古人。
“总之,很好。多谢。”
顾星朗冷眼观他说“很好”时眼角眉梢的春意。
十分不忍直视,更衬自己这头一团乱。
“话说你打算对崟国动手,矛头自然指向阮仲。对你家那位好交待么?”
正中靶心插在顾星朗当胸。他彻底转身,“为何不好交待?”
慕容峋自觉相识以来没见过对方这般杀气,不由得矮了气势,“就,阮仲不是喜欢她?”
“他喜欢,她却不。我对她有何难交待。”
慕容峋心道你这副样子可不像是成竹在胸,分明窝火,至少也捻着酸。
“据我所知,”慕容峋同样大转身与顾星朗面对面,难得轮到自己说教,格外起劲,
“这女子对于自己的爱慕者,多少软着三分心肠。喜欢即肯定、即欣赏,谁不乐意被肯定欣赏呢?这感谢、感动里就有柔肠,对方有难,多少是在意的。尤其阮仲实力并不差,比起你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