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笑得出来。
顾淳风也见怪不怪了,反常必有把戏,见机帮衬便是。但闻苏晚晚开口,犹犹豫豫地
“回君上,此曲乃奴婢随手之作,并非什么沧海遗珠,诸位贵人不识且不喜,实在应该。”
顾星朗颇意外,“所以曲名也是你自拟的?”
“是。”她这般答,起身跪拜,“叫君上为拙作动干戈,还劳贵人们题诗作画,奴婢不才,知道错了,请君上责罚。”
“知道难听还在天长节上奏,还奏这么久,故意的吧?为了引君上注意,得封赏入后宫?”淳风如今也学着了,没事先招呼她,又点了她参与,便是要她临场发挥,而她身经数战已经很会演自己。
“奴婢不敢!”
“不敢也弹了!我说——”
“是本宫要小挽姑娘择一首鲜有人知的曲目筵席上献艺,图个新意。她也不过奉命行事。”阮雪音道,“且拿出自己的心血,虽不尽如人意,到底大才,亦是大诚。君上您说是吗?”
顾星朗不转头,微笑算应,依旧看着苏晚晚,很有些喜欢的意思。
顾淳风撇嘴一声咳,“既如此,继续咯?这一张张卷,谁拿魁首,九哥钦定吧?”便扬脸望阶下众人,
“诸位可都把愿望想好了,指不定大运一砸,泼天的圣恩便到了自己头上。”这般说,还觉不过瘾,复向顾星朗,
“君无戏言,除了君位什么都许,九哥您说的啊!我们都记着呢!”
是该这么演吧。顾淳风且说且瞧兄嫂神情,放下心来。
顾星朗终停了观美人,坐正,示意将各卷展开一一再审,看了许久似为难,蹙眉道
“四时节气,乃至于声儿的‘年’字,其实都堪与岁岁挂钩。不好定夺啊。纪相,”
纪桓应声起。
“你是朕的老师,学识冠大祁,这裁定之职,合该你当。”
“涉君恩,岂容臣指输赢。”纪桓颔首恭沉,“这般大赏,以臣私心,说不得便定给瑜夫人了。”
难得听纪桓玩笑,该也因天长节融融气氛,众人皆笑,十分和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