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岩有伴了,是个妹妹,甚好;
顾星朗应该原本就想宽宥信王府,只等着阮雪音生产拿由头大赦。
“还对他有情么?”
上官妧乍听没明白是问谁。“你说祁君?”便摇头。
竞庭歌方反应她如今是慕容峋的女人,再笑问:“那今上呢?”
上官妧放下剪子就地一坐,“他纳我入蔚宫是为逼我母亲交出皇后殿下的母亲,名分罢了,并无君妃之实。”
“所以文姨将夏杳袅藏在何处?问出去岁在东宫药园屋舍内,姝夫人究竟找到什么了么?”
当然是为这个,彼时边境夏杳袅提及,老师与文绮皆有些变色。【1】
“问没问出都不再重要。家母已经仙逝了。”
不是还有你?竞庭歌亦转头看她,再望这簇新的药园。比东宫药园小,屋舍只一间,更像蓬溪山药园,偏被拘宫室不若山中开阔。
真如顾星朗言,似另一局开始。“皇家药园在苍梧城西南九十里外的述河南岸,一片谷地里。实在不需要宫内再设药园。你这是——”
“我同君上说,母亲留下许多花植种子,本国药园里该没有。都是东宫药园经年珍萃,药师们的心血,白放着,浪费了。恰好这慎独苑经年荒废,稍加打理辟作园子,也不麻烦。”
竞庭歌自头日进来便细察过,光秃秃土壤间是秋时才播的种,其他已见形貌的,是她更早时候在棉州的栽培,大费周章移过来,品类与蓬溪山药园至少八成重合。
“打算弄成第二个东宫药园?”
“岂敢。东宫药园臭名昭著,三百年崟国因此亡。”
“但你这里面,”竞庭歌盯着近旁一株灌木看,“毒物可不少。”
“是药三分毒。先生过虑了。”
竞庭歌生产之后比从前更畏冷,阮雪音说明年会见好,但总归不是此时。地上太凉她没法与上官妧并坐,站起来,“你去韵水接文姨遗骸,谁杀的她?不止于此吧,又同女君说了些什么,可有协定?”
她站她坐,居高往下能更分明察得对方神色。
“竞先生所言极是。”却听身后园子外传来女声,软糯锃亮的,“一根绳上的蚂蚱,如今该互通有无,共谋大业。”
【1】555北风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