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个门的宫门卫?”
“长信门?好像是。”
长信门最偏,昔年淳风出宫、阮雪音出宫、竞庭歌坐月毕悄出宫,都走这道门。
那夜城中不宁、群臣去了相国府请命未遂又往皇宫请战,她一个婢子,选走偏门正常,被拦下也正常。
且时至今日回头看,她禀与没禀并未导致任何结果,只因整局中主要的几位弈棋者包括阮雪音自己,都在每个节点上做了最明智的决策——猜中对方可能的盘算而提前筑好护城河。
也就没给许多错误发生的机会。但显然,对手在排布之时是将所有可能都划在局中的。
棋子各就各位在那里。只看事情最终会奔着哪条路去、会碰到哪几枚棋子罢了。
阿忆这环存疑窦,那么她便很可能,是一枚就了位却最终没被用到的棋子。
如果那晚纪桓在相府,或者群臣入宫请战没被阮雪音力压住、最终派出的不是五万而是二十万精兵南下,那么霁都之后的形势会完全不同,整局的走向也会改变。那姑娘回没回宫禀没禀,就有可能,会导致某个结果。
这些顾星朗是只知大概不谙细节的。但听阮雪音此刻故意清了场切切问淳风,也知还有人有事有疑点,值得推敲。
云玺便在这时候抱着朝朝至,桌边三人恢复谈笑。很快酒也呈进来,热乎喷香的,阮雪音要哺喂不能喝,顾星朗与淳风各一盏相碰,都觉高兴。
“嫂嫂你这牺牲也太大了,有孕时不能饮酒,生完了还不能,且忌口比未生时更甚。”
那鳝段阮雪音也没吃,因微辣。淳风才反应坐月期间她都没食过辣,暗怪自己粗心,“吃了会怎样嘛?是奶水会变辣?”
阮雪音未及答,顾星朗已是连饮三杯人自醉,“不至于吧。你那奶水甜得很,吃下去这一点点辣,总不会就改了味儿。”
淳风怀疑自己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。
然后怀疑随阮雪音胀红的脸变成确定,再看对面二人,想起平素朝朝在嫂嫂怀中吃奶的画面,又将朝朝替换成顾星朗。
她哗啦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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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星朗醒转,“不是,我的意思——”
“九哥你别解释了。”淳风打断,“越描越黑,这屋子里可不止我一个听众。”
云玺陪朝朝就在近旁,全无反应似根本没听见。
当然是一位曾经御前大婢、来日中宫大婢的觉悟。
阮雪音只悔要酒太不明智。
花柔微醺,此间睦睦。淳风逗朝朝又呆了会儿,与顾星朗说定再议戍边事。阮雪音道更好的办法其实是练出一支女军,这样淳风无论边境起居还是军中前程,都更有保障。
顾星朗莫名觉得此法也是有意拔女子地位,毕竟立了军功是可以行封赏的。偏她不明说。
亥时过半,淳风告辞。两人同女儿玩耍一阵,阮雪音哺喂,顾星朗洗漱,终于消停入暖帐。
那壶醉花阴是喝完了的。顾星朗也便不肯真消停,帐帘方落,人缠上来。
“跟你说了还不行。”朝朝也在寝殿,摇车里正安睡,外头棠梨并ru母值夜,阮雪音气声推拒。
“还要多久?这都多久了?”顾星朗声也低,气息更沉,急不可耐。
“你当初答应好的,不图一时之快但求长久之利。”寝裙顷刻被褪下一半,耳际颈侧滚烫的尽是酒气。
“够长久了,再长我要病了。”顾星朗周身血气乱窜,一手捞腿,单刀直入便往那要紧处去。
“你——我——”阮雪音慌得手脚并用防御,“我帮你还不行么!之前没答应的,现在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