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陛下,宁古县在齐州是上县,这里的百姓富足,所以穿着也是不错。”
“时间也不早了,陛下还是先随臣去接风宴吧。”马志远笑着说道。
很奇怪,回答皇帝这个问题的,不是宁古县令陈曲,而是马志远这个齐州都督。
皇帝笑笑,又道:“看样子,齐州都督你比陈曲这个宁古县令还要清楚这里的情况嘛。”
“很不错。”
马志远哪里会听不出来皇帝这话的意思。
脸上挤满了笑容,回答道:“臣作为齐州都督,还是要以身作则的,对各县的情况,都是清楚些的。”
皇帝点点头,并未再问,马志远走在前面,与皇帝领着路。
李恪跟在身旁,一直不曾说出一句话。
大家都清楚,眼前的一切,不过是马志远等齐州官员,与皇帝演的一场戏罢了。
……
走进宁古县城,大街上并没有看到什么人。
“今日得知陛下要来宁古县,因为担心人群中有太多想瞻仰陛下风姿的百姓,怕他们太过冲动,所以臣斗胆让他们都呆在家里。”宁古县县令陈曲与皇帝解释道。
宁古县县令也是个极度善于察言观色的家伙。
不然皇帝只是看了两眼街道两旁,他也不会如此之快的作出解释。
“今年宁古县百姓的收成如何?”
“交税几何?”
“齐州bào • dòng可有宁古县百姓参与?”皇帝走在前面,随口与宁古县令陈曲问道。
陈曲跟在皇帝身后,听到皇帝这话,眼里闪过一丝紧张之色。
但皇帝并未看到。
便听到宁古县令陈曲道:“回禀陛下,宁古县百姓今年大丰收,每家收获的粮食,足够他们一年吃喝,还有不少人有盈余的粮食可以拿出来与官府置换银钱。”
“交税的话,也都是足额交税。”
“至于齐州bào • dòng一事,宁古县有部分百姓被人迷惑,参与了其中。”
“不过陛下放心,臣已经将参与之人全部处置掉了。”
“bào • dòng,臣绝对不会放过他们。”
陈曲应对的很是完美,至少皇帝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。
“既然是足额交税,那为何中书省禀报,齐州今年呈交户部的税赋,并没有多少。”
“在大唐的所有州县之中,更是排到了倒数。”李恪突然开口发问。
却是把宁古县令陈曲直接给问懵了。
“蜀王殿下有所不知,大唐律令规定,州县的税收可以用来弥补当年州县遭受的不可抗损失。”
“宁古县和齐州其他县一样,都把不少税赋用在了处置bào • dòng后遗症上。”
“故而交上的税赋很少。”
“不过明年,肯定是可以足额交税赋的。”齐州都督马志远赶紧接过话茬。
大唐律令之中确实有这样的条令。
但宁古县令陈曲没说,说话的人反倒是齐州都督马志远。
这不免让人怀疑其中的真假。
“陛下,蜀王殿下,前面就是宁古县最有名的酒楼宁古酒楼。”
“陛下、蜀王殿下,请!”齐州都督马志远伸手,与皇帝和李恪二人邀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