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遂良面上带着浓浓的不满之色。
双目紧盯着眼前的江司业,怒声说道:“这已经是你第几次这个模样了。”
“你是国子监司业,这般姿态,如何教授国子监学生?”
褚遂良是生气的。
自从自己接受了一笔来自鲁易发的钱财,他便是一直被江司业威胁。
褚遂良顾及自己青名,不敢与江司业争执。
如今大白天的,堂堂国子监司业,从酒楼里醉醺醺的出来,分明就是在侮辱国子监的名头。
“呦,这不是我们的褚祭酒吗?”
“怎么,你也来这里喝一杯?”江司业红光满面,满身的酒气伴着这句话说出来。
只差没有把褚遂良直接给熏吐了出来。
“江司业,你如此模样,被百姓们看到,心里会是何等想法?”
“你可对得起陛下的信任。”褚遂良很生气,也很后悔。
自己当初就不该相信眼前这家伙的话,否则也不会欠下长安军事学院那么些钱。
而后也不会被江司业唆使着收受鲁易发的贿赂。
“信任?”
“褚祭酒,你想说什么?”
“你收受鲁易发的贿赂,帮着他传递长安的消息,你就对得起陛下的信任了?”江司业似乎醉了,又似乎没醉。
说这话的时候,满眼皆是对褚遂良的嘲讽。
褚遂良一时语塞。
他知道自己犯下大错,也知道自己罪无可赦,但……
“江司业,你这样做,必定会害死无数人。”褚遂良留下一句话,而后直接转身离开。
江司业站在原地,望着褚遂良留的背影,脸上尽是冷笑。
……
褚遂良愤怒离开,而后停在皇城门口,犹豫不决。
他打算将自己的事情,与魏征等人讲出来。
至于之后皇帝会是如何处置自己,他褚遂良甘愿受罚。
“褚祭酒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褚遂良正犹豫的时候,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。
回头一看,是河间郡王李孝恭。
“河间王。”褚遂良回过头来,与李孝恭拱手。
“怎么不进去?”李孝恭笑着说道。
“下官……”褚遂良面上依然是犹豫不决之色。
“看褚祭酒如此为难,想必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。”
“不如本王请褚祭酒出去喝一杯如何?”
“若是有什么烦心事,也可与本王说说,当然,本王只带了耳朵。”李孝恭笑道。
褚遂良望了一眼前面的皇城,又看了眼李孝恭,而后点头:“那就多谢河间王了。”
“褚祭酒请!”李孝恭伸手邀请道。
……
魏征最近这两天,总是莫名的感到心惊。
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明明朝堂上的一切事宜,都是无比正常。
百官也都在各自的位置上,勤勤恳恳的做事。
可魏征就是感觉到心里不太舒服。
找了太医看,也没看出来个什么。
想着皇帝还在齐州巡查齐州bào • dòng的事情,魏征就更是心中忐忑。
无心工作,魏征只好走出门散散心,却是看到房玄龄此刻也站在前面的院子里,来回踱步。
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