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房另一边的房间也已经收拾整齐,成了老夫人和红芝的卧房。
庄姑姑伺候的小心翼翼,可即便如此好几次惹恼了被人精心伺候惯了的夫人。
项心慈瞪了她几次到底忍下了,谁让是她自己非要来,且只有庄姑与这里相得益彰。
项心慈被伺候着换了一身不怎么闪光的衣服,但也是与她平日的着装而言,如今她身上穿着的依旧是千里选一的布料,精细加工每年只产十几匹的布料,只是颜色没那么讲究罢了。
项心慈走出房间,几步就走到门口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。
芬娘见她出来,立即放下收陈麦的动作起身:“醒了,桌子泡了蜜桔茶,喝了没?”
项心慈看着晚霞在她身上度了一层光,院子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,她脚下是篡起来的麦粒,她站在麦粒中那样清晰温暖:“嗯。”直接坐在了门槛上。
芬娘下意识想说怀孕的女子不能坐在门槛上,就见庄姑姑搬了一把厚重的椅子过来,椅子上铺了柔软的小垫。
项心慈看这傻大个一眼,没事搬这把椅子过来做什么,她像是那种走到哪里还带椅子的人,让她母亲怎么想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