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心慈慢了几步,走在她身侧:“要尝尝新摘的莲子吗?”
芬老夫人看眼不远处穿梭的小艇,摇摇头:“不了,在这里吹吹风就好。”
凉亭三面挂上了纱帘,桌椅上铺上锦缎蒲团,香炉内点起了一夏一秋才能合成的香料,顶尖的香叶有沸腾的泉水冲出绵绵茶香。
项心慈坐在亭中,陪着她眺望远处的风景,亭下是潺潺湖水,荷花仿佛开在手指尖戳手可得。
芬老夫人坐在软垫上,头发梳的一丝不苟,身上的一等女侍才会上身的绸缎,头上的碧玉簪水头正足,身边是她朝思暮想以为不会有机会见的孩子,眼前还有她观之不尽的景色。
老人家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闲散过,心也跟着放松下来。
项心慈看着母亲的侧脸,那天母亲在她身边说的话语,她隐隐约约还记得,那种感觉,与她理所当然的觉得项逐元就该属于她不同。
在她上辈子尚可的一生中,她从未想过子女的问题,他们一出生便有人照料,有享不完的荣华、自由自在的生活、出身高的姓氏、人人尊敬的身份,可见的父母。
有什么需要费心的,孩子和所有人一样,讨得她欢心的她便多看两眼,不喜欢的自然就懒得看,偏偏几个孩子性格都不是她喜欢的。
相对来说小儿子比较会讨她高兴,她对小儿子也上心一些,所以当小儿子想篡位时,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,才不管大儿子怎么想。
若说为孩子们生生死死,甚至一生都是为了他们,项心慈是不太理解的,她想要多少孩子都会有,如果不是怕有意外,七八个孩子也会有,哪有时间将精力都花在他们身上。
何况老大想当皇帝,老二想当皇帝,如果都想当,她又不能让他们每人做两天,既然不是平均的,又何须管束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