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心慈从长安身边走过去,长裙伴随着天边的风雨如一道波光粼粼的光。
长安恭敬垂首。
林无竞随后跟上,余光看眼渐渐落在身后的长安,直到消失不见,才收回目光。
他不觉得长安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?他在盯夫人去向?皇上授意,还是他自作主张?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在想其中关键。”
项心慈道:“你私下找个太医都在太医署的时间去问问,看看他们有没有不一样的见解。”
“是。”
项心慈想到回去要面对小儿子,顿时觉得解了一半的绳索也不难受了,反而是自家祖宗更头疼:“等一下,你把带回来的账册给世子送过去,让世子处理一下。”
林无竞闻言看着项心慈,目光渐渐温润,嘴角慢慢上扬,声音遣绢: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笑什么?”莫名其妙。
林无竞慢慢往后退:“你猜?”
项心慈嗔她一眼懒得猜:“你高兴就好,一路上冲我拉着脸以为你怎么了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林无竞当然高兴,这批账单在他手中过了一遍,不管最终送到哪里去,那便是他叫人处理,这是一种态度。
虽然夫人没有交给他全权处理,甚至核对数目,那是因为他处理不了,他手下并没有大量账房先生、数数天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