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但怎么能都是假的!
莫云翳安抚完祖母,没有任何犹豫的重新站在了山顶上,目光悲苦沉重,他要听她亲自说!刚要动。
“喂。”项心慈依旧坐在原来的树干上,黑色曼陀罗束腰长裙,红与黑缠绵交织,红的啼血,黑如幕布,她的长发依旧被同色系的发带疏起,风一吹,青丝在她身后飞扬……
时间好像回到了几个时辰前……
莫云翳双手骤然攥紧。
项心慈静静的看着他,他与两人刚刚分别时温柔缱眷完全不同,是克制到临界点的愤怒。
项心慈心里叹口气:“这次……你不要动。”项心慈翻身,直接从树上坠下来。
莫云翳的脚下意识动了一下。
项心慈身体已经稳稳落在地上,手一扬,长长的黑纱落于掌心,转身,一步一步走向他,站在他面前。
莫云翳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项心慈伸出手,欲抚上他的脸,他一开始不理她的样子,他不顾一切跳入河里的样子,他为她梳发的样子……
莫云翳瞬间打开她的手,她手腕上红色的珠子霹雳吧啦散了一地。
项心慈没有看落在地上的红珠,收回手,静静的转身,下山。
莫云翳顿时无力靠在一旁的树上,哭不出笑不出,这就是她的答案……
何其可笑,自己……何其可笑……
……
骤雨连绵半个多月的天气,不管造成的后果,犹如翻脸不认人的孩子,此刻艳阳高悬,热浪翻滚。
项逐元一身官袍,站在河堤上,心情不错。钦天监的预警期已过,汛期结束,他现在只是过来做最后的决策,这里的事就算告于段落。
明西洛也在跟身后的人交接。
项逐元突然拍拍明西洛的肩:“劳烦你又写了一份。”小七那个孩子,不省心,划坏了也不认错,改天替你揍她。
明西洛急言不敢:“是属下应该做的。”世子心情不错?但并未停留,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上。
项逐元转身,刚要去河道上走走,就看到远远走来的莫云翳。
莫云翳也看到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