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承不解:“怎么说?”
项逐元余光瞥眼父亲,顿时冷下心神,更谨慎了些,他不惧父亲,但小七的事情不行。他知道父亲皱眉是对他的话不满意,富贵险中求,项家和容家都是能舞起大权的人家,这些风险何惧之有。
项逐元语气不急不躁,并没有因为父亲皱眉乱了方寸:“我的意思是对项七来说风险大。”
项辩眉头舒展开,又恢复漫不经心。
项承眉宇间有丝落寞,听懂了,如果容家剑指整个海域,小七是不够容家看的。
项承突然有些怪自己鲁莽,容度表现的谦逊就只是单纯求娶。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只想着这是小七的机会,却忘了想,小七合不合适。
项承想到这里,犹豫却坚定的开口:“齐大非偶,是我莽撞,愚弟还是再看看吧,毕竟小七还小……”
项辩瞬间看向项承,他在胡闹什么?是谁把他们聚在一起的,现在反悔,这么多年还满脑子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!
项承顿觉泰山压顶。
项逐元却不意外,有闲情品了一口茶,五叔腹有丘壑不假,但这些年远离权势,早已不在乎这些,项七能不能过的好成了他的执念。
项承顶着压力没有改口。
项辩气的起身:“下次想好了再开口!”莫名其妙!扶不起来的东西!一辈子毁在女人身上,容家何尝不是五弟的一个机会!
项承走在夜色里,也觉得有些可笑,拍拍侄子的肩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没劲的。”
“怎么会,五叔自有计较。”
他有什么计较,这些年他早就忘了当初的野心,安于现状,不思进取,如今连为项七撑腰的身份都没有,还要依仗大哥,却依仗的犹犹豫豫,难怪大哥要发火:“你觉得容家如何?”
“侄儿没接触过,不好说,但五叔就三个孩子,想留在身边看管着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项承若有所思,似乎从这句话品出了什么,那丝被大哥砸出的一点身为男人的野心,又恢复平静。
项逐元停在岔路口,恭手送五叔离开,过了很久起身,看向葳蕤院的方向。她已经到了这个年龄,即便不是今年也会是明年,她的婚事总要提上日程。
项逐元移回目光,压下对这件事冷意,他该想一想。
……
容度闻言瞬间看向叔父,随意搭在踏上的脚慢慢放下,一扫往日的散漫,眉头皱起:“项家为什么不同意?因为我们是商户!我们平日是不是太……让他们觉得……”又立即恢复冷静。
容占奎看着难得变脸的侄子,眼角带笑,为这点事,这都要以势压人了?平时一口一个无所谓,娶不娶都行的态度是谁,谁扬言娶回来就摆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