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心慈仿若没有看见旁边的人,带着人自然而然的走过去,想着她的戏。
众姑娘有些傻眼,没看到我们?
不会打招呼的?
这么没有礼貌?
话又回来了,谁家的?如此拿乔?
“不知道啊?”
“没见过?”声音又小又谨慎,谨防被走远的人听到。
其中一位站的远的小姑娘道:“我……我好像见过……”
众人瞬间看过去,七八双眼睛围着她,莺莺燕燕、你侬我侬。
“她好像是项家七小姐……”在莫家见过,那时候就是这样,想让人不注意都难。
众人惊讶:“她是项家七小姐!”
人群片刻安静,与容少爷定亲,捡了大运的那位……总觉得有什么一直以来的想法,被瞬间锤在脚底,心里涩涩的,恨不得搅烂手里的帕子。
项国公府的戏院十分考究,扇形的观众席与戏台隔了一段小桥流水的距离,更为雅致贵气,项老夫人还没有到。
《大仙贺寿》已经开唱,几位爱听戏的妇人、老人正听着戏打发时间。
项心慈走进来。
看的人愣了一下,目光不自觉的看过去,好有派头的小姑娘,那身狐裘是整张皮子吗,看不出一点接缝,狐裘上的系绳缀的是东珠,滚边是白色狐尾,手里的暖炉做工也十分考究,更不要提她头上的点翠碧玺镂空鎏金发饰,随便一套便价值连城:谁家的姑娘?
唱台上的名角儿也忍不住看过去,险些唱错了音节。
项心慈瞬间看过去:错了。
唱角像被人钉在柱子上审判,立即收敛心神。
立即有人问侍女:“谁?”项家嫡出姑奶奶也不见得有这等派头。
她是老人家的贴身侍女,不知道啊。
项心慈收回目光,谁也没看,看了也不认识,径自走到主位上,坐上去,红色的大氅半盖在身上,红若海棠花开。
在坐的人瞬间炸了锅,那个位置!再次急忙再次看到身旁的侍女。
侍女表示立即去问。
距离主位近些的女眷,瞬间看过去,能坐在这个位置,都是有头有脸的夫人,眼光更是毒辣,好奢侈的打扮,手里的暖炉便价值连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