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不行,项心慈温柔怜悯的绕到少年身前,与他的目光相对,声音温柔:“别怕,爹爹不会伤害你,我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银子呢,他舍不得我白花银子!”银子两个字咬的很有特色,可又突然转头:“爹如果喜欢,西口现在还没关你赶紧去买一个,别抢我的。”
项承想追着她暴打:“你上不上去!”
“上去上去,真是的,就知道凶我。”手轻轻的拍着笼子:小心说话,想想有没有没有想见的人、未完成的事。
男人的眼睛再次睁开,看着这个女儿。
项心慈将手收回来,学来的,是不是很惊讶,她会的东西可多了。
“项心慈!”
“知道了!就知道吼吼吼!我都被你吼的叛逆的!”
另一边前院内,明西洛在项心慈前脚进门,后脚便在外求见项世子!
七小姐带了太子的回来!太子院子里的人是能随便带的!太子也是,什么人都敢送!七小姐万一不知道再开了笼子——
“明大人,世子还没下衙。”
明西洛才想起这事,急忙吩咐身后的人:“快去衙署,通知世子回来!”那些人竟然叛乱,她就在场,是否吓到她了!
明西洛心中焦急,却无法第一时间看到她,心里更加焦灼,即便知道她没事,也想先亲自看看她。
葳蕤院内。
项心慈站在二楼的阁楼上,神情清冷高贵。
他爹算是有志之士吧,在官僚中和子民中口碑从来不错,又没有对笼子里的人做什么,如果对方不是没脑子的,就知道什么是明智的选择,毕竟刚刚看着也是能沟通的。
如果对方愿意跟着她父亲,她倒是省了他的去处,何况她爹等于救了他,但凡有点良心,都不该爆起伤他的父亲。
项心慈看着一直没有靠近笼子一步的父亲,嘴角带了一抹笑意,好在他父亲也不是天真、盲目的人。
项心慈并不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,也没必要。
真话还是谎言?几分真几分假。
在那种环境待久了,生存成了唯一要素,长期厮杀掠食下,人的凶性被激发出来、道德观念重新洗牌,伤人或者是见血,都不再受到束缚,这样生着的人不是你救了他,他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那么简单。
项心慈从来觉得,拯救了他们,他们就会对谁忠心,这些人,在项七心里,远不如她家里的家生子来的忠心耿耿。
尤其她自己,更不觉得有让人忠心耿耿的能力。说起来,秦姑姑是母亲的人、焦耳是父亲的人、焦迎是大哥的人,还真是牛鬼蛇神什么都有,不过,她只要知道这些人好用就行。
项逐元急急忙忙赶回来,便看到站在笼子前的项承,顿时松口气,幸好五叔从外回来了:“见过五叔。”呼吸已经平稳。
明西洛神色自然的跟在世子身后进来,也立即退后一步:“五爷安好。”
二楼上的项心慈眉毛微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