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心慈看了一会,又看看梁公旭:“有没有说过你画画很与众不同?”他画画不是好看,而是用笔间自有一种一气呵成的大气,用色夸张大胆,看着妖艳又舒服。
“与众不同是好?还是不好?”
项心慈斜他一眼:“夸你呢。”
“你画的也好看。”
……
梁公旭觉得自己过了三天神仙般的日子,与心慈一起下棋,一起看蜗牛赛跑,一起在亭子里看夕阳落山。
可三天转瞬即逝,休沐结束,外面的世界一瞬间敞开了恶意的大门。
一大早,梁公旭穿着朝服,直接坐在台阶上,看着做早课的心慈,沉默着。
寿康公公不敢崔,站在太子身后安安静静的看着。
项心慈做完早课回来,看到梁公旭坐在台阶上愣了一下:“你不上朝?”
梁公旭立即起身,帮她接过毛巾,提醒寿康:“您去看看我父皇在干什么,让他去上朝,要不要喝点水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是刚成婚,就让别人知道你不能早朝了?”
梁公旭顿时把毛巾扔给秦姑姑:“我去上朝。”
项心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无奈一笑。
……
前殿内。
明西洛站在议事殿内,思绪有些飘。
在朝堂上,距离太子远,没有感觉到不同,但议事殿空间相对不大,又处在同一个高度,他因为官职,距离太子最近,窗外稍稍有风吹过,若有若无的香气便会飘散过来,熟悉的气息,犹如一根根针瞬间刺入他的脑海。
什么情况下他身上会沾她的气息!新婚三天,他们是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在一起。
她会对他做什么,对他笑,将她所有的温柔对他展示一遍,捧着怕摔了、含着怕化了,还是没事就滚在榻上,做一些没用的勾当!
这是她身上的气息,完完全全没有遮掩的气息,被人堂而皇之带出来可以光明正大宣誓她的所有权的自然而然,相比自己丝毫不敢泄露一点,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。
“明大人觉得如何?”
梁公旭也看向他,静静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他,眼中有什么一闪而逝,但又不动声色的隐去。
明西洛神色自然恭手,微微周围,似乎一直在听着,认真思索:“微臣认为不妥,春闱进行了这么长时间,已经高于段落,因为舞弊便重新再来,未免浪费时间,何况,春闱的目的是选拔外放人选,如今已经又了结果,这件事等于高于段落,后续调查也好惩戒也罢,都不应动这次结果。微臣建议,可以将这次取试往后推十名,同时取用。”
“明大人这未免太过荒谬!”
“岂不是助长了不正之风!”
“以后我大梁科举制度还有什么公平公正可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