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西洛没动。
项心慈也没动。
安静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,渐渐升腾的热气仿佛融化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,意淫中上千年的龙涎香气若隐若现的浮现。
她嗅到了他身上属于男人的熟悉的、令人沉迷的安然。
他觉得她的气息犹如实质将他禁锢在包裹的茧中。
或许是她主动,或许是他,但已经无关紧要,他的手搭上她的腰;她攀他的颈项。
他企图掌控节奏。
她预掌控浓艳玫瑰盛开的主动权。
龙涎的香气在两人身上环绕,加深了意乱情迷的糜烂、唯美……
书案上的奏章落下,雪白的狐裘铺在偌大的龙案上,两个人谁都不焦急,纤细的身影与挺拔的男人靠在书案旁,犹如此刻空间中慢慢释放的龙涎香,浅浅细琢、缓缓上升、不急不缓,不骄不躁,好像他们有天荒地老的时间,享受此刻尘归尘、土归土的沉静与悠然……
午后的阳光速溶着廊下的冰凌,一滴滴水犹如璀璨的的星河,急速的落在盛满水的小坑中,慢慢向外溢散……
雪白的狐裘盖住过龙椅上盘卧的、壮年期的五爪金龙的眼睛,也盖住过屏风下刚刚泛起热气的玉砖,最后落在窗沿下,再无人问津……
项心慈的手指撩过遮住视线的长发,漫不经心的别在耳后。
明西洛起身,鼻息挨着她的耳廓,伸出手,指腹一丝不差的滑过刚刚被她照顾的青丝。
秦姑姑拿着薄衫站在一旁,目不斜视,时候不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