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兄弟何必生气,我们只是在说事实,难道说错了吗?”
容度带着友人,闲庭信步的踱步上来,就看到两方人像斗鸡一样互相瞪着对方。
容度当然听了一耳朵,说到退婚再定,项家的确无人可及,说起来他也是被‘项家小辈’退定的一个,怎么会不如雷贯耳,不过:“什么时候起,皇家的婚事也能容闲杂人等胡言乱语了,割舌的刑法从律法中移除了?”项家最小的嫡女嫁给了梁公旭,这些人都忘了?
众人闻言顿时看过去,便看到穿着异族服饰,长着一双绿眼睛,高大俊逸的男子。
眼尖的立即想到他是谁,顿时怯了三分,前朝的帝王酷法,依旧让人记忆犹新。何况也只有容家和项家的婚事,让人想不透是项家要退还是容家要退,毕竟项七姑娘配不上当时的海师容家。
一时间说话的人都有些犹豫,私下议论开来和舞到权贵面前是两个级别,他们只想在文人中形成一股形象力,没能力跟三品容家少主硬碰。
容度看着一个个喝饱了没事的人,失笑:“堂堂七尺男儿,如今政策清明,不想着寒窗苦读,报效家国,像妇人一样聚在这里议论是非,让人忍不住要侧目一二。”
开过口的几人都有些脸上无光,都是志在仕途的人,跟着人议论是是非非,的确难以启齿。
但亦有倔强的声音溢出:“他项教女无方人人皆知,而且牵一发动全身,身处低位的不同,代表的人就不同,影响力就不同,就是国事大事,我等身为大梁国一员怎么就不能说了,明皇也说了百废待兴、言论自由,何况当初项五爷的尚书之位怎么来的大家有目共睹。”
容度目光瞬间看了过去。
那人丝毫不见退却,要被挺直,不卑不亢。
容度没空看他那一身‘傲骨’,项家五子,子子位高权重,老国公更是近八十高龄依旧健在,有人想动摇项家并不为奇怪:“怎么来的?尚书之位是先皇封的,如今的职位是明皇封的,忘了吗。”
避重就轻!但都不再说话,对方摆明向着项家。
容度的视线一一在他们脸上扫过,确定他们都老实安静了,才带人抬步上楼,神色却没有缓和,既然是庄周舞剑,怎么可能就此打消,恐怕只是开始。
果然容度走后,立即有人小声开口:“袒护项家,忠国夫人擅闯皇宫多少人看见,已经涉及到了国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