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准吸吸鼻子,笑道:“是,大哥说得是,我肯定改。”
班卓觉得自家小弟的这个态度似乎有点可怜巴巴,不过也没有多想。
毕竟班准除了在剧组之外的任何地方,都向来是个戏精,今天装出这幅样子,很有可能是又要像以前一样拜托他去投资某部电影。
“等拆了石膏之后,在年前回家一趟,外婆这几天的状况……又不太好,所以……你多回来看看她。”
提到外婆,班卓凛冽的语气也柔和了很多,隐隐透着失落。
班准眼睛发烫,即便没有别人在场,他也还是下意识捂住了眼睛,颤声道:“我……我知道了大哥……我明天就回去。”
“等拆了石膏再说吧。”班卓道。
班准咽了下口水,努力给班卓营造出轻松的氛围:
“没事的大哥,我现在走路不影响,出院第一天我就能开车呢。”
“别胡闹,明天我让司机去接你。”
班卓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放下手机,班准沉默地将脸埋进掌心。
.
荣潜睡得很不踏实,心里像是有什么事情惦记着般揪心。
他眯着眼睛摸出手机,看了眼时间,想着应该去班准的房间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退烧。
然而刚从床上坐起身来,荣潜就听到了班准极力忍耐的咳嗽声。
看来是又严重了。
荣潜伸手拍开床头灯,趿着拖鞋就走出了卧室。
“咳咳……唔咳咳咳咳……”
班准的声音闷闷的,似乎是将自己的脑袋藏在了哪个角落里一样。
荣潜来不及顾忌那么多,直接推开了班准的卧室门。
青年正蜷缩着身体趴伏在被窝里,被子随着他咳嗽的幅度一颤一颤。
“班先生。”
荣潜担心自己突然出现会吓到他,便提前叫了班准一声。
被子里的人没有回应,仍旧难受地呛咳着。
荣潜大步走过去,打开床头灯的同时,一把掀开了包裹着班准的厚重棉被。
“你怎么样……”
看到满脸潮红的青年,荣潜后面的话直接就说不出来了。
他好像哭了。
荣潜半蹲在床边,双手捧住班准发烫的脸,“班先生?”
班准迷蒙着眼睛看着荣潜。
很明显,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有点涣散了。
看见荣潜的脸后,便觉得这是个梦。
荣潜怎么可能会为了他,大半夜不睡觉地跑过来。
班准吃吃地笑起来,笑得荣潜几乎觉得他烧傻了的时候,突然伸手捏了捏眼前人的脸蛋:
“小东西,落我手里了吧?”
荣潜:“???”
荣潜对班准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感到很意外。
但更令他意外的是,自己竟然……一点都不讨厌班准碰他。
班准用指腹按在荣潜的眉心上,不满地“啧”了一声,“小小年纪,学别人……咳咳咳,学别人皱眉头做什么?”
荣潜舒展眉头,尽量不让他唠叨。
果然,班准见他听话,便安静地松开了手。
“在我梦里,还能让你把我给欺负了吗?只有我欺负你的份儿……”
班准得意地咧嘴笑了起来,眼尾的艳色像是哭了几个小时一样绯红。
唇边罕见的梨涡让荣潜的目光忍不住停留了片刻。
荣潜顾不上欣赏,伸手按在了班准的额头上。
温度竟然比下午的时候还要烫,以至于让荣潜根本不用去拿体温计就可以判断出来的程度。
这样的情况必须得去医院。
荣潜快步走进衣帽间,拿了件长及脚踝的长羽绒服,整个儿套在班准的身上,将人牢牢地、密不透风地裹了起来。
“紧……”
班准难受地呜咽一声。
荣潜下意识地哄他,“乖,听话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话音刚落,荣潜便愣了一下。
刚刚那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?
“那也不要……”
班准的手在羽绒服里面拱啊拱,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,把手伸了出来,直接掐在荣潜的脸上。
“还敢把我赶到垃圾堆?”
荣潜见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,手上的动作不由更快了。
“不扔不扔,”他只能顺着班准的话头哄着他,“只要你听话,我就不扔。”
班准立刻松开了手,乖顺无力地靠在荣潜的肩头。
荣潜直接将人打横抱起,放到了门口的矮凳上:“我去给你拿鞋。”
“鞋!立刻穿在脚上!”
这时候的班准,大有一副当年孙悟空和虎力大仙斗法时,大喊“头来”那时候的自信。
荣潜帮他穿好右脚的鞋子,再度轻松地将人抱了起来。
穿鞋有什么用,还不是要被抱着走。
班准环着荣潜的脖颈,难过地看着他。
仰头的时候,眼尾的水渍顺着鬓角落进发间,“外婆……外婆的身体很不好……”
荣潜看着他的眼睛,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费力。
为什么看着这人掉眼泪,他会感到难受。
“会好的,你和外婆都会好好的。”
班准彻底失去意识之前,只听到了这句话。
.
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班准发现自己竟然又躺在了医院里。
至于怎么来的,针是怎么打在手上的,他一概不知。
退烧针的见效程度班准是最了解的。
一针下去,他直接就从头重脚轻变成了步履轻盈。
见到荣潜拿着票据走进病房,班准朝他点点头,“你送我来的?谢谢啊。”
荣潜摇摇头,没说什么。
“我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吧?”
今天还要回班家看望外婆。
他只记得自己最后跟大哥打了个电话,其余的事情尽数忘记了。
“现在就可以了。”荣潜说道。
班准熟练地抄起拐杖,从病床上站到地面。
两人刚出急诊,荣潜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道熟悉且令人厌恶的声音。
“等等!”
白之小跑着追了上来,担心班准被人发现,便小声地又确认了一下,“准哥?”
班准刚要跟白之打招呼,就听见荣潜低哼了一声:
“嘶……”
班准虽然要跟白之说话,但毫无疑问地说,他肯定是时刻注意着荣潜的。
毕竟这位祖宗才是他最应该讨好的主儿。
“怎么了?”
班准一着急,刚痊愈的身体又有些应激地咳嗽起来,不过他没工夫管自己,而是一脸紧张地看着荣潜:
“手疼吗?要不要去放射科拍个片子?”
白之不屑地睨着荣潜。
玩儿这套。
班准见识过的绿茶怕是比荣潜这辈子见过的人都还要多。
“准哥,我……”
班准没空理他,动作柔和地握着荣潜的左手腕按摩了一下,见少年不回答他的问题,便轻轻皱着眉头又追问一遍:
“是不是特别疼?要不我先让甄不甲给你办个入院吧,我们再好好检查一下。”
白之对班准的品茶能力产生了质疑。
荣潜倔强地抿紧嘴唇,像是十分需要帮助却又十分懂事地将班准推出去一样可怜:
“嗯,有点疼……不过没事,不用管我,你去忙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班老板:他怎么好像变性了,难道真的是为了我的奥特曼?牛肉都给他吃,应该就不会打我了吧?
班太太:他把牛肉都给了我,他好爱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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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小可怜影卫揣崽了[古穿今]》
文案:
在宫里时,景一向来是顶着一张毫无杀伤力的娃娃脸、抿着酒窝抹了刺客的脖子。
然而他却在朝中五子夺嫡的时候遭人暗算,一睁眼就到了个陌生的世界。
可他除了一身武艺什么都没有,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努力赚银钱。
某日,景一正兢兢业业地在剧组当武替,突然在大屏幕上看到了自己誓死守护的太子殿下,
可兴冲冲地找到了殿下后,景一只迎来一句,“我不认识你。”
伤心欲绝的小影卫只能默默地在暗处保护主子,
就算献身解救中了X药的殿下也毫无怨言,并在事后偷偷离去。
**
景琛车祸受伤,躺了三年才醒来,回到家里的公司后,被对家下药阴了一手,
醒来也没找到那个跟他春风一度的人。
直到再次看见综艺节目上面色苍白的小武替,景琛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全部过往。
原来他躺在病床上的三年,竟然是在古代游了一遭,还带回来个懵懂无知、体质特殊的小影卫。
找到小影卫时,他正可怜巴巴地扶着墙根孕吐呢。
*
某次发布会现场。
记者:景总,请问您是如何跟景一先生时刻保持新鲜感的呢?
景琛:心往“一”处想,劲往“一”处使。
身侧的景一默默红了耳根。
*
小剧场:
景一临产在即,孕吐得厉害,无法参加医院组织的产前操。
于是,一道将近一米九的身影混杂在一群准妈妈当中,卖力地跟着助产士学习着每一个动作。
回去还要炫耀给景一看:
“老婆,看我学得怎么样,我可被夸奖说是这一批准爸爸里面做得最好的!”
忠犬影卫受*霸总雅痞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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