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个能靠得住的人”谭涛如是想,所以他决定尝试和对方共享一下末世的信息,一来是向对方投桃报李,二来毕竟刚才一起处理了这件令人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现象,也不由得他不信,最后他也是希望以林琅的能量可以影响一下军方,可以不显山不露水的便让军方首长无条伯支援自己的行动,这得多大的能量或者多铁的关系?毕竟如果军方这种庞然大物能有效的组织和团结起来,起到的作用远比一个人两个人的作用来得更加有效。
谭涛琢磨了一下措辞,然后缓缓的和林琅说起了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,当然他也没有提及我的名字,然后结合他这几天办案遇到的超自然现象,说出了自己的一些猜测。
整个过程林琅都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看着他,默默的听他在讲述,当谭涛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,只是简单的说了三个字:“我信你。”
谭涛本来看林琅一直不置可否,怕他不相信,他越说越着急,本来还打算继续多说些什么来说服对方,结果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他愣了,然后他看到林琅嘴角慢慢上翘,“他居然笑了。”谭涛又是愣了一会儿,然后也笑了起来,两个铁血的汉子就这么笑着看着对方,然后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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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集完车上的材料和东西,我不得不把行囊装得更大了一些,毕竟后面就没有车可用了,能不带的东西就不带了,除了食物、饮用水之类暂时用纳米材料还不能加工的东西外,其它全都采用了收集的方式将其转化成纳米材料,让零统统吸收了。我看了看,车虽然还能开,但是警方和路政都在周边调查勘验,现场又有很多幸存者,我还是不能太过招摇,所以本来计划把车想办法弄出来开走的,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即便很肉痛也只能放弃了。
低调才能活得更长远,这是我看末世文、生化电影得出的结论,话多或者太高调的角色,基本都没有得善终,尤其是反派人物,话多得不得了,特别是在抓住主角或其朋友的时候,简直就是话唠附身,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读者或观者心声,基本很俗套的,这些人最后死的不是很惨就是很搞笑、很解气,我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主角,但我也不能是大反派吧,所以我不断的提醒自己要低调。
我默默的背起包沿着京海线往前走去,真是不看不知道,越往前走感觉情况越惨烈,到处都是血水混合了各种残破事物的腥臭汁液从路肩上流了下来,在路边的排水沟汇集成血河,而这条血河在烈日的曝晒下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,不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,即便是我现在戴着围巾也没办法隔离那刺鼻的气味,这是真正的血流成河人间炼狱啊!
看到这么惨烈的情形,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,我要赶紧逃离这里,我要抓紧赶回老家。
有执念于心,脚下的路就不觉得远了。
不知不觉,前方的车辆渐渐少了,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驾驶人在狂按喇叭骂着娘,想赶紧通过这段路,我在想,如果这种人看到了前方的惨状,不知道会不会庆幸自己今天被堵在这个方向。
摇了摇头,也不再理会那些叫嚣的声音,利用最后一辆大客车的遮蔽,默念配方生成功能转化了一辆摩托车,我仔细的戴好头盔穿好护具跨坐在摩托上,点火出发一气呵成,在我出发的一刻,我感觉有一双目光注视着我,当我转过头往那个方向看去,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,心道:“无所谓了,明天就全面爆发了,被他们看到又会如何?”
只是我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时的无所谓造成了多大的苦果,当然这都是后话。
再次在高速上疾驰而去,一路上就再也没有遇到其它车,“估计是官方将高速沿线入口封闭了吧。”我如是想。改骑摩托车之后,一路上就畅通无阻,沿途的景色飞速的往后倒退,我却没有了以前放假回老家那种兴奋的情绪,也许是末世将近对未来的不确定所带来的一种心悸,也许是因为零的寄生为自己带来了无限可能的一种兴奋,也许是对平安生活的一种向往,反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萦绕在心头。
我老家石门市临近秦峰山脉,石门市市中心是山脉下难得的一片小平原,随着城市的扩大,最后整个城市依山势起伏而建,使整个城市高低错落层次丰富,有几处国家级森林公园,据说还有几处世界级山景别墅区,当然这个我也是听说,像我这种穷学生自然不可能亲眼见过的。
高速在山间蜿蜒起伏,沿途之景美不胜收,可是我这一路上脑子里都在乱七八糟的的想着事情,直到我看到高速公路上显示“龙堂出口1KM”的标牌,我知道我终于快到老家了,龙堂县秋叶镇二官村,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,这里的水土养育了的19年,直到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华南大学建筑学院,才离开了这块生我养我的故土,既然末世来临了,我也要为我的家,为我爱的这边故土做点什么,那怕只是多救一个人也是好的。
直到想到这里,我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不再迷茫,龙堂县的高速口就在秋叶镇上,从镇上下高速,只觉得整个镇上都没什么人,到处都是大门紧锁的商店和各种抗疫的标识标牌,在村口经过了一系列检查之后,我就沿着感觉已经变得有点陌生的村中公路往老宅骑去,老宅在村里,自打我高中考上了市一中后,为了方便上学和照顾我,父母东挪西凑的在市里买了套房,从此就在市里住了下来,不知道不觉的骑到了一个熟悉的院落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