徘徊在院墙外的嫣嫔风芷嫣见谢贵妃乘着轿撵远去,便招呼宫女镜儿带着热汤偷偷进去。
刚一进门,就见付婉婷倒在地上,乱发遮面狼狈不堪,一只手拼命伸向自己:“快,快去救霁儿!”
“贵人,你先吃些东西吧。”风芷嫣急忙将其扶到床榻上倚着,舀了勺鸡汤送到付婉婷嘴边。
却不知这付婉婷哪来的力气,直接将汤碗打翻,喉中嘶哑地喊了一声:“不用你风家的人猫哭耗子假慈悲!”
“贵人?”风芷嫣眼角含泪,因自己的孩子亦被三番五次夺走,所以能对付婉婷的遭遇感同身受。可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好意,为何会被她如此误解,“风家可从未害过贵人和太子殿下啊。”
闻言,付婉婷笑了。
“那香囊不是你给我的?”她空洞的双眼再也流不出泪水,“如今皇后夺走了太子,谢贵妃失掉了龙胎,而你竟全身而退!!”
“你听我解释,那香囊后来被人动了手脚......”
“嫣嫔娘娘!咳!咳!”付婉婷高声喊了一句,虽止不住地咳嗽,可还是拼命说着,“香囊动了手脚?那太医难不成也被买通?”
“这个我真的不知道......”
“你不知道?”付婉婷看着风芷嫣,袖管之内的柔荑却攥得死紧,“豫王和谢家早有勾结,风家替谢家给豫王押送了多少次烟花,烟花里有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?你们风家一边给谢家做咬人的狗,一边又给王家做shā • rén的刀!”
“贵人别激动......”
风芷嫣正安慰付婉婷之时,却没发现在伊影阁院外守夜的小内监听见这边响动,急急忙忙朝谢贵妃的方向去了。
而此时,谢敏敏正坐在轿撵上,等纸鸢将两封飞鸽传书念给自己听。
可哪知刚拆开密函,纸鸢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:“娘娘,大爷被老爷截住了,不让给豫王调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