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那姚某人可就不客气了。”姚廷安嘴角浅笑,命人去取了算盘置于各位身侧的矮几,自己则转身坐在主位的花梨木太师椅上:“至于这聘礼的数目嘛,姚某人也不知有多少,诸位不妨拨弄拨弄算盘帮姚某人算上一算。
见众人没有反驳,他便继续开口:“这第一天,姚某人只要一两银子......”
众人听罢,还以为是多大个数呢,只翻了白眼拨上一颗算盘珠子。
“这第二天,银子的数量需是第一天的两倍......”
继续拨上两颗。
“这第三天,银子数量是第二天的两倍......”
那便是四两了,加上前面两天的三两......
这总共才七两!
众人又埋头拨了算盘。
“第四天,银子数量是第三天的两倍,第五天是第四天的两倍......如此持续一个月,这聘礼,就算过完了。”
姚廷安一口气说完,堂内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声响,已是此起彼伏。
虽然众人不是户部的精算手,可自认为自己对于这种简单的计算,还是手到擒来。
只不过他们最开始还一副胸有成竹模样,算了一会儿脸色竟渐渐白了起来。
想不到他姚廷安这个户部尚书狮子大开口,索要的聘礼数目,竟是连这一尺二寸长的算盘珠都拨不下!
就这么算了半天,也没人能把这数目算出来。
不过众人可以肯定的是,这个数目,那就是个天文数字!
自己全族的人就算砸锅卖铁,恐怕也凑不出来。
大多数人便知难而退,道了告辞。
而还有几个颇有威望的世家大族,觉得姚廷安是在众人面前戏耍自己,正欲大闹姚府,却赶上神机营左哨姚把总姚松鸣归来,因惧怕兵营的人便就此作罢。
一场热闹非凡的求亲,最终不欢而散。
待料理府中繁杂事宜,又安慰了母亲和妹妹水月后,姚松鸣便随父亲姚廷安来到书房。
他原本以为,今日陆家兄弟匆匆回京,中途陆云礼又只带陆云策一人快马加鞭赶路,是想要凑这热闹,来向自家父亲提亲,进了家门前还狠狠捏了把汗。
回想昨日与陆家兄弟喝酒,那二郎陆云帆是三句话不离勾栏瓦舍、风月之事更是如数家珍;四郎陆云昭喝上了头便摔盘砸碗、牛皮都要吹上了天。
当真应了那句,
至于其他人,他
想来,那六郎陆云策
可将拜帖一一过目后,不见其中有定国府字样,便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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