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想打听燕王妃的消息,这个妹妹竟学会了投己所好。
若以后嫁了人,为夫家求自己办事,指不定要动什么歪脑筋。
马车经过几个路口,到了皇宫东边宫墙外的户部衙门。
报上名号验了令牌后,姚松鸣拎着食盒直奔后院的案牍库。
“崔大人!崔大人!”他脚步轻快穿过挂着素面灯笼的长廊,却刚好看见崔大人将案牍库重重上了锁。
没等姚松鸣开口,这满脸苦大仇深的崔大人就对他摆了摆手:“你要找的东西不在这,趁早回家去吧。”
“崔大人何出此言?”姚松鸣急了。
“哎呀!问那么多干嘛,走走走!”
可见对方压根没想回答,一味地将自己往外推,便明白母亲为何送来这几道小菜。
当即换上笑脸晃了晃食盒:“大人许是忙了一天,还没吃晚膳吧,家母的八宝葫芦鸭,可是一绝!”
“嘿!~”崔大人眉间愁云尽散,“你小子有前途,我这还真没吃呢!”
二人进了旁边的偏厅,摆上小菜点心,甄了酒碰杯,有话就借着酒劲敞开了唠。
难怪这崔大人今天看谁都不顺眼。
原来两个时辰前,这案牍库中山西清吏司近二十年的账簿、清册、卷宗,都被刑部尚书陆云礼调走了。别说是盐引的发行记录,就连记载着户籍人口、土地赋税、钱粮仓储的清册案牍,那都是一片纸也没留下。
“户部清册的原本,不是历来不外借吗?他哪来的权利?”
“他亲自捧着圣旨而来,我又如何敢怠慢?”崔大人抿了口酒,又咬了片肘花,“不过还好,他敢担保三日内必会归还......”
正说着,姚松鸣撂了酒杯就出门向刑部去了。
陆云礼身着官袍,坐在刑部衙门后堂的长案前,对姚松鸣的到来并不意外。
只示意他找个椅子坐下,又向躬身在侧的顺天府尹何希贤动了动手指:
“下一册。”
“诶~在这呢。”何希贤屏息凝神,忙不迭地递过来一册卷宗,“这是城南妓馆极乐神殿的命案,贼人砸了妓馆又杀了定北侯的嫡子,大理寺少卿付东页因为对那苦主的死因有疑惑,便被灭了口,只是这背后之人实在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