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狼崽?”
萧靖禹扔了手里的奏报,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感兴趣:
“朕记得上次朱雀桥刺杀燕王妃的案子,你就有说过凶手是丹巴七部的狼崽。再往前,还有大理寺少卿付东页的案子,你也怀疑是狼崽所为。这狼崽若真的能刀枪不入、shā • rén于无形,又来无影去无踪,连你和神机营都奈何不得。那这训狼崽的人......”
说到此处,萧靖禹便又顺手拿了之前豫王萧逸寒主动请缨,去丹巴七部出使的折子。
嘴上却是慢条斯理地继续:
“必是包藏祸心了。”
“这两次的刺杀,确系狼崽所为,微臣已将案件移送刑部陆大人处,想来陆大人不日便会结案,来与圣上回复。”
虽然从萧靖禹的声音中听不出丝毫恼怒,可何希贤还是无形中感到一阵迫人的压力,直戳后脊。回话之时虽不敢有丝毫怠慢,可为免引火烧身,还还是尽力回避与时疫无关的话题:
“而今晨,王维全王大人和太医院院使才到了城南郊外,便开始开方煎药,救治病患。王大人和沈侯爷还不忘四处走访,追本溯源,发现染上大头瘟的病患,除了是捕过狼的猎户之外,大多数都与之有接触。而城南郊也确有百姓听到狼嗷之声,故而才断定源头出在狼的身上......”
“嗯。”屏风后头的皇帝,对这位臣子的办事效率,终于有了肯定,“那便去办吧。”
......办?
办什么?怎么办?
何希贤眨了眨绿豆大的小眼睛,将头垂得更低。
见他迟迟不领命,皇帝萧靖禹又将豫王的折子扔在一旁,随手拎起一道折子,抬眼一看,顿时将脸拉得老长。
竟是兵部尚书谢怀彬的辞呈。
强忍怒气放下后,眼睛又瞥在谢弼和段临的折子上,上头写的却都是太子究竟应该由哪位嫔妃抚养的意见。
气得他抬手将折子摔在地上:“真是越来越荒唐!”
何希贤不想圣上因为自己蠢笨大发雷霆,顿感恐慌,忙跪地颤声道:“圣上息怒!”
萧靖禹顿了顿,声音恢复平缓:“神机营左哨剩下的将士听你调遣,杀狼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
待何希贤退出木屋,萧靖禹缓步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,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,一丝恼怒旋即隐去,取而代之的则变成无可奈何的苦笑。
他吩咐身边的刘元海:“宣豫王进来吧。”
刘元海柔声领命而去,不出半刻,便听到“吧嗒、吧嗒”的声响落在木质地板上头。豫王萧逸寒拼命阻拦想要搀扶的人,拄着双拐进来。
见到萧靖禹便扔了双拐扑到他跟前,两只寒潭般的眸子抖着冷光:“皇兄!皇兄!臣弟听闻京郊突发时疫,实在担忧,皇兄龙体可还康健?”
“快把他扶起来!朕叫你来,是有事商量。”
萧靖禹回身拿着萧逸寒的折子,语气中尽是和软:“伤成这个样子,这出使的差事,就算了吧。”
“皇兄?”萧逸寒被人搀扶坐到矮椅上,疼得呲着牙,“臣弟的腿,不碍事的。中秋之后,您不是还说,让臣弟拟个折子,说说除了与丹巴七部和亲,还有什么方法能不战而屈人之兵?臣弟这法子不好吗?”
“朕没说不好。”萧靖禹看了他半晌,又坐在矮几旁。
萧逸寒亦定定愣神,望了萧靖禹片刻,才失望地低头:“那就是臣弟无能,不堪当大任。或者是因为晋王兄的缘故,皇兄在......防着臣弟。”
他嘴角是自嘲的笑意,眼中却填满了仇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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