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最关键的,整整七张这么大的如意云纹宣纸上,竟然连陆挽澜半个字的消息都没有提到。
萧晏之叹了口气,轻抬修长手指按着眉心,有些不适应这种难以掌控的不安。
车轮又驶过一段寂静的宽路,在皇宫东华门外缓缓停住。
他收了密函,淡淡问了句:“什么时辰了?”
死士抬头,看着金乌白芒将将照到城楼上的重檐庑殿顶,似匹炼般晃眼得很,便回禀:“回王爷,午时三刻了。”
“快了,再等等。”
萧晏之说完,便听到宫门被打开,一阵嘈杂声响从内里传来,摇铃挽歌中还掺杂着几声不明显的抽噎。
一口硕大棺材露出边角,紧接着宫人白衣执绋,大殡浩浩荡荡,如银蛇压地般从门内倾泻而出。
午时三刻出殡?
驾车的死士闻所未闻。
“王爷?这......”
转头见萧晏之瞳孔蒙上一层冰碴,便料想棺木中的人,应是那不得善终的荣贵人了,便不再多言。
萧晏之早知荣贵人之死没那么简单,而礼部接到的圣令是尽快操办,况且她死状可怖,宫中事多也确实不宜耽搁。
只是这死因尚未查清楚,王家人没有说辞便罢了。太后和皇后也避而不见,又是为何?
再细细端详这葬礼场面,虽是做足了贵妃的样子。可她生前到底只是个贵人,送葬队伍中除了礼部官员就剩下一些宫女内监,一路中规中矩地行去,倒更像做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