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呢?
面对萧靖禹连个屁也不敢放,只敢龟缩在这荒郊野岭处,终日敲着木鱼,自己骗自己。
幸灾乐祸的笑容瞬间爬上了嘴角,嘲讽戏谑更是毫不吝啬:“可你空有一身本事又怎么样?在那个时候,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去死?你这样,很知足是不是?”
他垮了一步上去,阴鸷的眸子紧紧等着萧蛰恩的脸,企图捕捉到他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,哪怕是一点点悲伤和愤怒。
只是,萧蛰恩再一次让他失望。
一张脸无波无澜,装得还真是够彻底!
“他能有什么苦衷?呵......他的苦衷就是看着兄弟自相残杀,然后来找你诉苦。”萧逸寒冷笑着转身,“也是,亏心事做多了,总觉得给佛祖上柱香,就能心安理得。”
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可他没看见,身后的萧蛰恩无声地扬头望着漫天星河,眼角湿润。
口中喃喃:“对你不起......”
。
十丈以外,神机营总兵帐内。
岳冲把城南郊外嫌犯交代时疫源头的供词放在案上,静静端详着面前的参将。案上莲花瓣炉顶冒着袅袅香烟,绕在帐中二人身侧,气氛颇为微妙。
魏琪身上的银甲尽是混着血的泥土,虽然形容狼狈,却目光淡然,站姿挺拔。
今日随他去城南捕狼的将士,除了几人留在发生bào • luàn的庄子上维持秩序,剩下的一个都没回来。包括老钱在内的高手,都死在了一伙刀法诡异、装备精良的黑衣人手下。
可是,这个参将此时竟然对自己说:
那些黑衣人是倭贼。
而跑了的狼群,都是丹巴七部所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