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礼终究无法将萧晏之放在自己的对立面。
毕竟,他此番谋划对陆家来说,并无害处。
“哦?”
萧晏之眸中似有冷光,转瞬即逝。
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只顺势问道:“陆大人的意思是,皇兄早知皇嫂被冤枉,却因利乘便,在打了王家和谢家巴掌的同时,又给了两家甜枣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陆云礼点头,“当然,王家人也绝不会干吃这个哑巴亏,之所以能咽下这口气,应该是想要借此掩饰更大的罪名。”
萧晏之来了兴趣:“更大的罪名?”
“说到这事,就要从中秋前两日说起。”
陆云礼抿了口茶,继续道:
“李傲棠死的蹊跷,李侯爷最初还亲自去城南悬赏人证,在得知微臣的几个兄弟与李傲棠有过矛盾后,李侯爷更是大闹朝堂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。可最后,这桩命案的凶手被安到丹巴七部的头上,也没有继续追查。奇怪的是,这案子不了了之,李侯爷却没有再闹起来,据说还暗中将妻女送往江南。这前后的作派判若两人,若说他嘴里没咬着要命的东西,微臣是不信的。”
“那依陆大人只见,这要命的东西,会是什么?”
“李傲棠生前在王恭厂管理黑火药的领取,在他死后,他所保管的领用账册便不翼而飞,草草结案实在不妥。只是......”
陆云礼说到此处,微微叹了口气:
“这案子的审理处处不合规矩,不止是神机营私自将嫌犯关押进顺天府监牢,何希贤竟还让陆家人参与到验尸当中。本就是将错就错的结论,如今就算发现其他的问题,微臣也不好奏请圣上重启此案。更何况,接下来的审理方向,又关乎工部军器局下的王恭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