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进门,就见小喜眨巴着泪眼,一边哭一边告诉自己,几个兄弟带小妹去了城南妓馆,到现在还没有回来。
这下可坏了!
陆云归本想带人一路找过去,可才踏出大门,便见到顺天府的人上门,说帮何大人给自己捎个话。
原来,那何希贤在极乐神殿门前,虽然气的叉腰跺脚,可是心里早就看透了一切。
很明显,这是一个调虎离山、暗渡陈仓的piàn • jú。
那刀疤男子的致命伤口,是五个参差不齐、血肉模糊的窟窿,贯穿胸膛。能如此shā • rén的,在他印象中,只有那退隐江湖多年的孤影剑派长老,铁爪白头翁。
而李傲棠的伤口,则是齐齐整整的五个血洞,明显是箭矢所伤。
这个凶手定是想在栽赃嫁祸之时,把事情闹大,达成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至于是什么秘密,他暂时还想不到。
可他做梦都没想到,自己一出门便看见,陆家三个兄弟一身狼藉出现在眼前。想都不用想,他们肯定是来这寻欢作乐!
神机营的把总姚松鸣在场,他不便寒暄。
若是让他误以为这几人与此案有关,定会将其缉拿入狱。不过幸好,他们是与姚水月一同出现,若是作为嫌犯被拿住,那姚家姑娘深夜出现于此,也是脱不了干系。
有了那一番争吵,也算是扰乱了姚松鸣的视听,不然若真的被他搜到妓馆后头的柴垛,可就难办了。
何希贤回到衙门,派人给陆云归通风报信之后,便又对着姚松鸣虚与委蛇起来,心中已是叫苦连天:
陆大人,你若再不回来,你们家的烂摊子,下官可就要收拾不了了!
收到何希贤的指示,陆云归立马驾车,向城南的极乐神殿而去。
只不过,他要去的目的地,已经连半个人影也找不到。
倒是城南的一片坟场。
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,显出不合时宜的热闹。
据说前不久,那谢太傅的庶女谢盈盈,尚未出阁便溺死在水中。在大周,未出阁的姑娘横死后,是不可以葬入祖坟的。
谢家人便在城南的黑庄领,给她买了一块风水宝地。
想来那棺材里定是陪葬了好些金银财宝,才没多少天,就引来了一伙贼人掘坟挖宝。
此时,四个穿着考究,怎么看都不像穷人的男子,正蹲在谢盈盈墓碑后的坑边,细细观察这口刚挖出一个角的棺材。
“诶我说?小妹啊!你跟这谢四姑娘有多大仇怨?非要哥哥们帮你挖她的坟?”
陆云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抬头向一旁的陆挽澜问道。
“哪那么多废话?”陆挽澜裹了裹陆云策搭在她身上的外裳,壮着胆子低声吼了一句,“来都来了,赶紧挖,一会儿把棺盖撬开了,就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了!”
“啊?你、你也不确定啊?”陆云策一边颤着嘴唇,一边又拿起铲子,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,要是没把姚水月当成小妹,咱们现在早就回家了。”
听到六弟抱怨,陆云昭一边扒拉着泥土,一边叹气:
“哎,老六啊,要哥哥看,你这未来的大舅哥可不好对付。”
这话一出,陆云帆想到姚松鸣一副要宰了自己的模样,恍然大悟:
“老六!原来哥哥是给你顶了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