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风刚传回的消息,转头就到了她的耳边,还这样添油加醋地来质问自己。
不对,应该只是加了醋而已。
萧晏之忽地笑开了颜:“有王妃一人,本王就够烦的了,为什么要再找一个自寻烦恼?”
听罢这话,面前小人儿微微一怔,樱唇微启正欲说话。
却见面前男人叹口气,幽幽补了一句:“不过,若是再娶一个,可以让王妃无暇顾及其他,本王也不介意做什么郡马爷。”
“什么?”陆挽澜瞬间满面怒意,重重拍案。
她倔强的小脸忽地抬起,目光中是萧晏之看不懂的神色:“王爷难道要为了所谋大业,不惜牺牲色相招去兵买马?还是我……”
陆挽澜说到此处,竟不敢再继续下去。
和亲势力,竟还是大哥陆云烈的死对头!
难道他一直都认为大哥与萧逸寒同流合污,而自己,是萧逸寒的……
“王妃是不是听不懂人话?”
他霍得双掌撑住长桌,低垂着双眸死死盯着陆挽澜的小脸,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,甚至连嘴角的抽动和睫毛的微微抖动,都尽收眼底。
“圣上命大理寺和顺天府一同调查城南命案,那大理寺少卿付东页,不过是觉得李傲棠伤口颇有蹊跷,还没写奏报上呈天听便被灭了口。王妃有几条命,可以为误打误撞的后果买单?”
“臣、臣妾……”
“王妃该不会真的以为,何希贤是个酒囊饭袋,连这种错漏百出的案子都破不了吧?”
“……”陆挽澜。
是啊,顺天府尹何希贤,兼任刑部右侍郎,他可是三个陆云礼的左膀右臂,宁愿被圣上斥责罚奉,也不肯独自包揽这些大案,便足以说明豫王背后的势力有多么庞大,而贩私盐和吃空饷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。
陆挽澜话到嘴边,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她是不是听错了啊?
这个男人,难不成是在关心自己?
对于她满脸惊诧的反应,萧晏之并不满意,心底的话猛然脱口而出:“还是,王妃根本就是,有恃无恐?”
回想狼堡之内发生的一切,他似乎有些后悔,不该轻易被萧逸寒牵着鼻子走。
如今这个女人,已经被对家当成自己的软肋,便可以随便找个由头借题发挥,以后此种要挟怕是少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