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昭撇了撇嘴,老二说的没错,陆家各大商铺所售卖的丝绸,一直都是由自己严格把关,若不是顶尖儿的货色,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。
别说是成色最差,就是那整匹的缎子,如果抽了一缕丝儿,那都是要立刻销毁的。
对这物件的挑剔都尚且如此,更别提对人了。
“那你是怎么打听上这路人物的?”陆云昭又问。
陆云帆傲娇地哼了一声:“那自然是老子的红颜知己们介绍的!”
说完便又不怀好意嘿嘿地笑出声来:“那孙子是个、是个…哈哈哈,老四你懂得啊,好内口儿!”
听他这么说完,陆云昭好像明白过来一般,随即又换上惊悚的表情:“真的假的?”
黑暗中,陆云策听不懂两位哥哥话中之意,便又开始着急:“什么啊?哪一口啊,我怎么听不懂啊!”
听六弟话中尽是茫然,陆云帆憋住笑轻声说了句:“中秋嘛!你说什么花最多?”
“菊花啊!”
陆云策脱口而出,却换来两位哥哥捧腹大笑,顿时更加摸不着头脑:“菊花怎么了啊?”
听着木门里头陆家三个兄弟的动静,门口两个神机营的士兵一脸无奈:
这陆家的人还真是嚣张狂妄,在死牢里还能笑得出来。也不知道燕王是做了什么孽了,娶了陆家姑娘做王妃!
远在皇宫中的陆挽澜,此时不知是不是着了凉,竟是一连打了两个喷嚏。
让本就是波诡云谲的华宵殿,登时更显安静起来。
萧靖禹没有理会女眷这边的失礼,嘴角反而又露出笑意,接着萧逸寒的话问道:
“那五皇弟便说来听听,如何能够,不战而屈人之兵?”
萧逸寒隔着飘满落花的鲤池,向对面的女眷凝视片刻,目光幽深似海:
“臣弟听闻丹巴七部遣世子和郡主,为太后贺寿,并且想向我大周求亲,皇兄何不就应下这门亲事,以促进两邦交好,止戈兴仁。”
皇帝挑眉审视着在场众人,每一秒都似年岁般漫长,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开口:“和亲之事,朕也想过,只是,丹巴七部求的不是世子妃,而是郡马爷。”
“众位爱卿,可有合适的人选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