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的声音回荡了好一会儿,终于安静下来。
萧晏之喝了七伤散后便躺在榻上,可一转身竟见陆挽澜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,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方才在赶陆云归之时,这女人不发一语,让他有些意外:“你怎么还在这?”
“啊?”
陆挽澜意识迅速回笼,答了一声。
刚刚得知萧晏之靠着吃七伤散恢复功力,这和自己吃五哥的秘药恢复内力恰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,所以她也很能理解这种做法。
毕竟,忽然失去内力的不安,她不想再体会第二次。
“本王是问王妃,怎么还站在这?”
见面前女人漫不经心地回应自己,萧晏之又耐着性子加重语气。
哪知方才陆挽澜还有些倦容的小脸,忽地就羞红起来:“不站在这?那、那夫君想让臣妾站哪儿啊?”
她忽地想起,昨夜这男人好容易主动一回,还让自己称他“夫君”,现在如此折腾一番,定是懊恼。
把五哥赶出去,定是想要过个二人世界。
思于此,便两脚倒腾了几下,来到床榻旁故作扭捏地对上萧晏之双眼:“那臣妾就陪夫君睡个回笼……”
眼睁睁看着陆挽澜撅起樱桃般的小嘴,直冲自己薄唇而来,萧晏之伸手便支住她光洁的额头,嘴角是无奈的窃笑:
“王妃想得很不错,可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王妃去做。”
“更重要的事?”陆挽澜听到这话,眼睛“蹭”地一下放光,“什么事?王爷尽管吩咐!”
正高兴地满面春风,视线便被一抹青色覆盖,男人幸灾乐祸的声音便隔着布料传进耳朵:
“王妃对本王下这么重的手!这脏了的寝衣也该王妃亲手浆洗才对!”
“什么?!”
陆挽澜奋力挣脱,乱发还未整理好,便见萧晏之对着自己漏出一颗虎牙,悠悠说了句:“若洗不干净,想上本王的床,做梦!”
“萧晏之,你……”
“啊对了,本王吃了早膳后,想要沐浴,还要有劳王妃侍奉本王用膳,再服侍本王沐浴更衣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看着萧晏之欠揍的笑容,陆挽澜扔了寝衣便飞驰到床榻旁,一手握拳正高举头顶,却见这男人忽地捂住胸口轻咳两声,身子缓缓栽倒:
“哎呀王妃该不会是想要谋杀亲夫吧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陆挽澜愣住。
这是唱的哪出?
可转念一想,现在自己的内力正以势不可挡之姿,飞速提升。
昨夜推萧晏之那力道,确是不轻。
如今他毒发若不是自己火上浇油,也许也没这么痛苦。
白了一眼榻上白莲花般的病娇男人,陆挽澜从地上拾起寝衣,转身就走。
“啊!对了!本王早膳想喝笋尖瘦肉粥!”
陆挽澜强忍怒气,咬着牙“哐啷”一声摔上卧房门框,一阵旋风一般经过唐风和迟铮身侧。
见迟铮冷着一张脸跟了上去,唐风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,回头确定两人不会再回来,便一个闪身窜进了卧房。
屋内的萧晏之惨白着一张脸:“今日之事,不得走漏风声。”
“是王爷。”
唐风颔首一礼,便又走上前来低语道:
“城南昨夜发生了bào • luàn,神机营出动镇压,现在的情形不太乐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