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真这么说?”陆挽澜听了这番说辞,倒是有些意外,“那后来想了什么法子?”
想到这最后的办法,小喜便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陆挽澜见状急了,便问迟铮:“你来说。”
迟铮想到这竟也弯了弯嘴角,可以想见这法子是多么荒谬了:
“苏监正说与其找别的法子化解,不如直接转嫁给敌对之人。”
“敌对之人?”
迟铮点了点头:
“丹巴七部世子和郡主名义上为太后贺寿,却不安分守己,还提出要与大周将士比试骑射技艺。寿宴安排在哨鹿围场,原本就是要举行秋猎。可如今不能杀生,礼部便想用打马球来代替围猎,让两方在草场上一决高下。”
“打马球转嫁?”陆挽澜不解。
这时小喜终于止住了笑,便又接话答道:
“苏监正说,要把灾祸施法于符咒之上,然后塞进那马球里,只要大周的将士把那马球打进丹巴七部的球洞里,就算是转嫁了!”
她说完,马车中的三人便一齐哈哈大笑起来。
银铃般的笑声传出老远,正立于马上随萧晏之检查队伍的唐风,听在耳中也顿觉心情舒畅。
正欲对自家王爷说,这回出来为太后贺寿,王妃肯定能吃好玩好。
却见萧晏之黑着脸喊了一声:“恰!”
墨骁烈马顷刻间,如闪电一般嘶鸣着飞驰出去。
马车内三人笑了笑便止住,陆挽澜权当这是个笑话不再提了,只是谢怀津的死让她颇为意外。
难怪贾达方遍寻各处都寻不到谢怀津,又急着脱手那批棉绢,原来是这个原因。
陆挽澜本想派人等在梅时渡口,等双方交易后,在谢怀津与客云来掌柜接头时,继续跟踪那掌柜寻出制作咸布的证据。
买卖棉绢实属正常生意,抓住了也没所谓。
可若是让他们,在交易咸布时被官府抓住,才是真正的人赃并获。
不过谢怀津的死讯早已传遍京城,接头人想必得了风声,不会轻易露面。
听迟铮将贾达方的情形交代完,又说了近几日京城的变故,陆挽澜沉吟片刻,便又担忧起来:
“顺天府现在可有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