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陆挽澜更是明白一个道理:对付蛮族,只靠道理是说不通的,唯有比他们更狠,更强,才能让他们臣服。
这也是迟铮能够活下来的原因。
一时间,球场上静可闻针。
正在这气氛压抑至极点的时候,姚水月却是悄悄拉了拉姚松鸣的衣袖。
指着那群大宛烈马,对他耳语道:“兄长你看,她……”
“我早就看见他们两个了。”姚松鸣说着,又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马屁股后头的陆云帆和陆云策。
“我说的不是他们。”姚水月接着努了努下巴,“是那个满头小辫子的侍女,她脖子上怎的有个铁项圈?和父亲书房里的那块残片有点像。”
“铁项圈?”
姚松鸣眼中炸出冷芒,顺势望去。
那些身着浓彩锦衣的丹巴侍女,皆是满头小辫,头上佩戴珠串,样貌似乎颇为眼熟。
只是离自己最近的一个,却分外惹眼,因为只有她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银色项圈。
那项圈的寒光,在阳光下有些刺目,而上头繁复精致的花纹,与他在极乐神殿办案时捡到的一模一样。
姚松鸣后来把那块玄铁残片交给了姚廷安,他本以为父亲会将此物,交到顺天府或者其他的审理官员手中,但是父亲并没有这么做。
凶手竟然是她!
一种莫名的压迫感,瞬间让姚松鸣警觉起来。
他在紫檀矮几下头,淡定得握了握姚水月的手:“今日你就在我身边,不可离我半步。”
“嗯,我知……”
“哎呀!不好!!”
未等姚水月话音逸出,球场中间忽地传来一声小内监的惊叫。
接着就是一匹发了性的大宛烈马,踢翻围栏冲向丹巴七部进献的寿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