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到底是什么原因触动了内力的出现呢?
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,忽地听到小喜又道:“奴婢想起来了,太医说姑娘下次月事期间万不可饮烈酒,不然腹痛不止要受苦楚的……”
陆挽澜忽地眼前一亮,脸上却透出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这两次内力出现的时间,恰好都是月事持续的时间。
不会这么巧吧……
难不成?难道?
见自家姑娘似乎满面愁容,迟铮便贴着她耳朵禀报一些别的事:“姑娘,三爷和王爷应是在十七渡口被埋伏,到现在还没回来。不过属下见淑太妃给了姚松鸣一支金簪,让他拿着去找岳总兵,不知何意。”
淑太妃和岳总兵?
这又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?
“那刘公公也忒不是东西,姚把总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,就是不肯通传,万一真有个大事小情,岂不是……”小喜听到这满脸不忿,却也只敢小声抱怨,毕竟宫中耳目众多,她自是要谨言慎行。
陆挽澜轻捏着水葱般的指尖默默良久,若神机营遭到埋伏,那便是对圣驾极大的威胁,刘元海侍奉两代君王,圆滑忠心自不必说,断不会想不到问题的严重性,也不会用圣上议事的理由搪塞姚松鸣,不予通传。
他这番推三阻四确是反常。
也不知那姚松鸣靠不靠得住。
“迟铮,你带着梨影抄小路去十七渡口,兴许还能帮得上忙。”
“可是姑娘你……”迟铮有些迟疑,陆挽澜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,若是有人趁机加害身边没人怎么行?
却见陆挽澜抬手示意她息声:“我今日马球场上一战,大家都看在眼里,即使动了歪心思的人十天半月之内,也不会对我下手。顶多是言语上为难几句,我应付得过来。再不济,还有几位兄长和淑太妃。”
“是,属下遵命。”迟铮恭敬回礼,便带着梨影退出殿外。
而这边刘元海前脚刚送走院使大人,就听殿内又摔碎了一个茶盏。
他吓得脖子一缩,脑门瞬间蒙上一层细密的冷汗,心里头七上八下的,连燕王妃两个侍女大摇大摆出了鹿鸣殿都没有察觉。
紧接着,便见几位阁臣愁眉苦脸走出门扉,刘公公见状拱手相送,顺便想套两句话来:“二位王大人有礼了,不过是商议王七姑娘与乌伦格世子的婚事,圣上怎么动了这么大火气?”
“哼!”王家大老爷,礼部尚书王维全冷哼一声。
“这乌伦格世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!明明是他向咱们大周求娶世子妃,竟是要把陆大将军打下的徒单部领地作为嫁妆要回去!这事儿要是成了,那我们王家的姑娘嫁过去,岂不是成了大周的罪人!”
“就说是嘛!”王家三老爷,工部尚书王亦全点头附和。
“竟有这事?”
刘元海震惊,想不到这蛮夷世子以贺寿之由威风没耍起来,竟是琢磨着打秋风了!
二位王大人道了声告辞,便又见户部尚书姚大人踏出殿外,没等刘元海上前,便在他面前伸出五指叹了口气:
“五十万两白银,他是真敢要啊!”
“这……”刘元海面上震惊转为慌乱,难怪圣上龙颜大怒,今儿自己怕是要把闹大拴在裤腰上伺候圣驾了。
惊魂未定之余,只听内里传来一声怒喝:“刘元海!给朕把段临叫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