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领头的大喝一声:“怎么回事!”
“禀参将!末将到了十七渡口,只看见右哨军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几个右哨将士说中了燕王和左哨的埋伏,姚把总让末将回来禀报!”
“快去禀报圣上!”
门外神机营将士口中的话,此时像刀子一般扎在三个陆家兄弟的心上。
“他娘的,这箱子催命符敢情是萧晏之这王八蛋放这的!”
陆云帆咬牙切齿站起身来,正要打开膳房大门,跟神机营的人说陆家是被这厮陷害的。
却被另外两个兄弟拦住:“二哥!多说无益,现在整个大周都以为陆家和燕王狼狈为奸!”
“那就让陆家跟他一起陪葬吗?”
两人虽不知如何劝阻二哥,可还是没有松手。
僵持不下之时,却又听门外战马嘶鸣:“报!!神机营左哨被袭,豫王谋反!!!”
三人登时停下手中动作,只听门外参将更是愤怒咆哮。
“你说什么!!两个王爷一起谋反?!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那后回来的神机营将士连忙改口,“是他们两方打起来了!豫王想劫刑部押运山西布政使蔡察的囚车,燕王出手阻拦!”
“那刑部尚书陆大人的囚车队伍行至何处了?”
“这……”
这人还未说完,便又听到第三人传回消息:“报!!刑部尚书陆大人失踪了!!”
“快去禀报圣上!”这领头的参将霎时黑了脸,翻身上马便道,“神机营左掖军听令,保护圣驾不得有误!我去禀报岳总兵!”
“是!!”
随着一声震天响的回复,搜查红木箱子的任务便被搁置,神机营左掖军拎着火绳枪将哨鹿行宫围个水泄不通。
而神机营右掖军则骑马飞驰到哨鹿围场周围,将数个卡口,又重新安插人手设防。
毕竟是皇家猎场,除了山道和官道以外的小路早被封死,西、北两侧有群山为屏障,东侧处于武烈河上游水流湍急,除了南侧的武烈河下游渡口之外,叛军无路可攻,神机营便可在此处集中火力。
黑暗的夜空之下,无数火把“砰砰”燃起。
沉睡的草场此时犹如暗夜地狱,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下,是数十门佛郎机大炮车轮滚滚、泛着冷芒,跟在青色大潮一般的骑兵身后。
一切准备就绪,驻扎在围场一角的营帐内,坐在矮几旁的男子一脸络腮胡子却不显得粗犷,举手投足反而透着气定神闲。
自始至终未看那从哨鹿行宫赶来的参将一眼:“莫慌,一切听从圣上安排。”
“末将领命,只是右哨的魏参将……”
“不急,死不了。”
。
听见门外神机营的声音渐行渐远,三个陆家兄弟暗暗松了口气。
可是又想到外头出了大乱子,甭管是哪个王爷谋反,势必会血流成河。
小妹还在鹿霄殿里头呢,身上又受了伤,做哥哥没能护在她身边,此时更是心急如焚!
几人三下五除二将堵门的架子撤了,却发现膳房大门被人从外头锁住了。
“我草!~哪个孙子干的!”陆云帆拼命推门,却是半点也撼动不了
陆云昭透过门缝见外头连个人影都没有,更是焦急:“看这形势,怕不是等萧晏之和老三回来,才能放咱们出去了啊!”
陆云策更是急得团团转:“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!”
“他们回不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