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里距离,只在瞬息之间。
夜色褪尽,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,那条蕴含着“星霜剑意”的素白丝带,宛如一叶轻舟,将虞渊带到剑宗所在。
途中,元阳宗和玄天宗的两位自在大修,以魂念感知,以巍峨法相凝望。
虞渊抬头,面带笑容,和这位剑宗排名第四的大剑仙四目相对,一字一顿道:“我要如何行事,我想做什么,你纪凝霜管不了!”
“你摇头,是何意?”纪凝霜冷哼。
虞渊摇了摇头,笑容愈发怪异。
不允许,自己去打搅她的徒弟,动她徒弟的心思?
前世,和自己最亲昵的人,在一晃三百年后,居然以前辈高人的架势,高高在上,以如此傲慢的语气,对自己提出警告。
在这位前世故友,说出这么一番话,摆出棒打鸳鸯的架势后,虞渊一脸的啼笑皆非,心情复杂的难以想象。
“不管有没有!总之,以后不许有!”纪凝霜喝道。
“师傅!”陈清焰再次高喝,“你在说什么啊?我和虞渊不是你想的那样,他也没有和我谈那些事情!”
纪凝霜后面的那番话,措辞已有些严厉,冰冷不近人情了。
“你虞渊,就算是天赋非凡,也配不上我徒弟。我徒弟,要专心和我修剑,你不要打搅他。”
“还有,请你认清自己!”
“你酿成大错,剑宗不能收容你,我也不能不顾宗门颜面地,将你带回。”
纪凝霜没看她,继续说:“不管如何,是因为你进入了大泽,因为你进入剑狱,才导致那些邪魔大枭脱困,令那邪恶神像重返陨月禁地。你和剑宗的那些渊源,在你失去剑鞘,被剑魂舍弃之后,就没剩下什么了。”
陈清焰神色微变,急道:“师傅?”
“我听说了,因为姓黎的以清焰的性命胁迫你,你才持剑鞘踏入剑狱。”纪凝霜望着他,以傲慢的态度,冷声说道:“就这点,我不会擒拿你,带你回剑宗拘押囚禁。”
陈清焰噘着嘴,一肚子的委屈腹诽,可师傅的威严,她还是知道的,不敢再顶撞,只能暗暗生闷气。
纪凝霜以不容置疑地语气,又重复了一遍,示意陈清焰不许多嘴。
“不行就是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