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料到,我破坏了那么多地底脉络,依然没能成功。”辕秋舫的无奈声,从那条火焰光河传来,“就算是癫狂入魔状态,我还是能隐隐感知到,这片山谷的地下,有纵横交叉的沟壑,连通着金珞山。”
“那些,也是血祭法阵的真正阵眼所在吧?”
“爹!”辕莲瑶喝道。
虞渊眉头深锁,也凝望着天空,注意着火焰光河内,属于辕秋舫的魂影,“赵小妹,今次怕是要失败了。本以为势均力敌的战斗,本以为能借助双方力量,可惜结束的太早太快了。”
烈火戟从大地飞出,融入那条火焰光河时,安梓晴和辕秋舫的力量,就不再外溢。
也不再有,额外的火芒和血点,受“九耀天轮”的吸引,被其纳入掌心。
对那条幼龙精魂的炼化,在失去外力支持的情况下,看样子只能半途而废了。
而且,刚刚安梓晴也明确表态了,她不愿意成人之美。
“都结束了。”
又有一个充满了仇恨的声音,从山谷的另一端传来。
那声音,大家也都很熟悉。
血神教,另外一尊,欲要成就阴神的教徒。
也就是安梓晴所说的师兄。
“我的,我的……”
辕秋舫惊惧不安的声音,从那火焰光河深处响起,烈火戟在其中,化作一道吞吐不定的火蛇,似极其不稳定。
金珞山的山顶。
一位身穿大红色法袍,法袍上,布满繁复血纹的男子,慢慢浮现。
他左手的五根指头,连接着五道血光。
五道血光,则捆着一个人。
那个人,被血光捆住,飘在他左侧半空。
赫然是辕秋舫!
辕秋舫,不是一直在火焰光河讲话,不是在操控烈火戟吗?
他的躯体,为何会在那人手中?
众多境界低微,不明所以着,都一脸茫然。
虞渊皱着眉头,一言不发。
他知道,辕秋舫再也指望不上,也明白因自身的境界,实在是太过于低微,只能依赖于外力,依赖于别人,着实不靠谱。
“还是重生之后,修行的时间太短暂,偏偏在初期,就碰到安梓晴这种怪胎。”虞渊心中感叹。
“爹!”辕莲瑶又一次轻呼,她忧心忡忡地眼神,忽落向虞渊。
便在这时,她极其清晰地感应出,她父亲浸没在火焰光河的魂灵虚影,急剧虚弱起来,“虞渊,你究竟对我父亲做了什么?”
“不怪他。”辕秋舫声音满是无奈,“不是他给我的那一枚丹药,我早就被那尊阴神,驾驭着气血,以血之巨臂轰杀。那枚丹药,激发了我全部潜能,让我短时间达成赤魔宗所谓的疯魔之境,气血和地魂结合,形成了虚假的魔魂。”
“魔魂,乃气血、灵力和地魂的混杂糅合,令我能沟通烈火戟,能拥有不敢想象的力量。”
“只可惜,太过于短暂了,不能持续太久。”
“这魔魂,也只是虚幻的魔魂,并非真实永恒。”
“……”
辕秋舫的话语,逐渐变得低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