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觉得不是!”侯天照大喝一声,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后,他才对陆白蝉说:“我还是那句话,不要再管别的幸存者了!我不知道海面上,是不是如虞渊所说那样,老辈们也自身难保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,长时间留在海下,绝对不是长久之计!”
“那东西,一定能找上来!到了那时,我们所有人都会死!”
如赤魔宗,天邪宗般的寂灭大陆宗派,信封弱肉强食,适者生存的残酷法则,也不会顾及什么同门情谊。
在他们眼中,已死去的那些同门师兄弟,死了,就是自己无能。
他们内心深处,根本就不当一回事。
玄天宗、元阳宗和剑宗,稍稍好一点,还念点同门情谊。
尤其是陆白蝉,总觉得和她道别的那些同门,定然没有全部死光,还存着找寻那些同门,将他们也搭救的念头。
“不想留在海底……”
虞渊再一次开口,语气和眼神,都充满着嘲讽讥笑的味道。
“海底到海面,有那深蓝幽幕阻绝着,往别的海域逃?你怎知,深蓝幽幕的范围多大?你又怎么知道,是不是整个星烬海域的海底,都被那深蓝幽幕笼罩?”
这番话,是说给一心想逃的侯天照听。
侯天照听完,表情就变得僵硬了,干巴巴地,讪讪笑了笑。
那笑容,比哭都要难看,“虞老弟,不会像你说的那么惨吧?”
“候兄,你我一见如故,我也不瞒你。”虞渊喟然一叹,情深意切地说道:“我就是从星烬海域的边沿之地,重新回来的。实不相瞒,最边沿之地,也存在这种深蓝幽幕,逃也逃不掉的。”
“啊!”
赤魔宗的侯天照,一屁股坐在彩霞光幕上,唉声叹息地说道:“完了!老子就不该来星烬海域!在赤魔宗待了那么久,整天都在烈火岩浆洗涤,就打算松松神经,想来星烬海域放松放松。”
“早知道如此,我就乖乖修行,继续淬炼灵识了。”
剑宗的孔半壁,听虞渊这么一说,又再次沉默了。
半响后,他摇了摇头,又缩回剑宗的那些幸存者中央。
“当真?”
玄天宗的陆白蝉,嘴唇如心情般,微颤着,向他求证。
身姿丰腴,脸容秀美的她,身后霞光泛出剧烈动荡。
——犹如她此刻心境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虞渊给予其肯定答复,旋即目光从众人身上,一一扫过,“这玄霞宝珠,似乎重在防御和聚涌灵力,不擅长攻伐。所以此物,几乎没有可能破开深蓝幽幕。诸位身上,可有惊天动地的攻伐异宝?”
“我是说,天级七品以上,主攻杀的,能破禁制的那类?”
以他和溟沌鲲的沟通,以溟沌鲲对“深蓝幽幕”的认识,至少要达到天级七品的器物,且以凌厉锋锐著称,才有可能洞穿光幕。
他那把剑鞘内,所含的剑芒、剑意,是有这种能力的。
只是,那些剑芒剑意,乃斩月大修遗留世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