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药汁给我，我要喝。”
陈青凰青葱般的细长指头，点向未被收入乾坤戒，而是悬在虞渊腰袋处的，剩下的三瓶“蕴魂液”，神态自然地吩咐道。
虞渊一头雾水。
眼前的青鸾女皇，不论怎么去看，都是纯粹的暗灵族少女。
当然，她那颠倒众生，如梦如幻的绝美容颜，已经遮掩起来。此刻看着并不算特别出众，不会令人看一眼，便终生难忘。
虞渊观察了一番，发现她容貌的改变，和自己早前的刻意修饰全然一致。
不同的是，他所涂抹的染料，变成了真实肤色，他刻意用一些材料，修整雕塑的棱角，内部骨骼顺势发生了改变。
这感觉，就像是他以异兽的骨节，皮，搭建出一种熟悉的异兽。
只是看着是真的，内部本没血肉筋骨，没有相对于的脏腑，没该有的气血配合，可偏偏在一霎间，假的变成真的了。
此刻的陈青凰，给他的感觉，就是如此。
“药汁。”
他在浮想联翩时，陈青凰的手掌心，已放在他眼前了。
“为什么是这些药汁？”虞渊奇道。
因浮生界无法凝丹，他才退而求其次地，弄出一瓶瓶所谓的“蕴魂液”。
换了在浩漭世界，连半成品都算不上的“蕴魂液”，他都看不上眼。
或许就是因为打心眼里，觉得“蕴魂液”不是丹丸，他才不肯丢入乾坤戒。
可偏偏，陈青凰索要的就是此物。
“有用的。”
这位浩漭天地的千古第一女帝，用另外一只手，点了点太阳穴，青绿色的眼瞳深处，闪过一束幽光。
虞渊心神微动，暗道：“难道因为灵魂受创，导致记忆混乱，所以不记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