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阳宗……”
严禄也注意到了,又仔细观察了一会,忽心神一动,像是猛地想起什么,压低声音说道:“虞渊!我听说了一个传言!”
“你支支吾吾的,想说什么?”虞渊翻了一个白眼。
“你那未婚妻,蔺竹筠,听说被寒阴宗弄了一门婚事。”严禄咳嗽了一下,以自己的肩膀,撞了撞他,说道:“对方来头可不小,好像就是元阳宗的一位天才。我看那个在寒阴宗岛屿,顶着烈日修行的,极有可能就是那人!”
这话一出,施思,胡天扬两人,一下子来了兴趣。
“你有个未婚妻,被寒阴宗,安排了别的婚事?”施思凑上前,眯着眼睛,咯咯笑了起来,“虞渊,你和她的婚事解除了吗?”
虞渊皱着眉头,摇了摇头。
“没解除,寒阴宗凭什么安排?”施思嚷嚷道。
寒阴宗和魔宫无法相提并论,她身为魔宫子弟,有天然的优越感,所以敢这么指责。
“应该还没安排上。”严禄知晓内情,“寒阴宗就算不顾及你,也要在乎元阳宗的看法。所以么,在那位和蔺竹筠成事前,要先解决你和蔺竹筠的婚约。哦,对了,蔺家的那位蔺暮老爷子,不久前去过暗月城!”
他一拍脑袋,什么都想明白了,“难怪,难怪了!”
蔺暮去暗月城,对虞家咄咄逼人,嚷嚷要虞家交出虞渊来,弄清楚蔺枫言的死亡,恐怕就是要借机解决虞渊这个麻烦。
只可惜,蔺暮却在暗月城撞的头皮血流。
“虞渊!”
就在这时,下方一个岛屿处,响起柳莺的惊喜欢呼。
执掌陨落星眸,不久前在芜没遗地和虞渊分别的她,亭亭玉立地站在岛上,明眸皓齿,如一颗最闪亮的星辰,朝着虞渊不断挥手示意,生怕虞渊看不到她。
在她身旁的众多星月宗的弟子,长老,都为她的表现而暗暗惊讶。
这丫头,何时变得如此热情了?
还有,虞渊又是谁?
“唔,你也来了啊。”
望着笑容灿然,大力挥手的柳莺,虞渊的心情都好了一点。
转念一想,星月宗的修炼灵诀,能借助天外星辰,以星光增进力量,这片有流星坠落的星烬海域,自然会非常吸引他们。
柳莺,又是星月宗这一代最不凡的人,连陨落星眸都在她手中,会过来也是理所当然。
“虞渊!”
寒阴宗所在的岛屿,一个冰冷的幽幽声,悄然响起。
缩在阴冷背光处的蔺竹筠,从一块巨大的石头后,缓缓地移步而出。
深深吸了一口气,她神情复杂,眼睛微冷地,仰头看向那位乘坐着“银虹魔梭”而来的故人。
蔺竹筠内心有些困惑,“他怎么乘坐着魔宫的器物?难道,他被魔宫相中了?”
陨月禁地一别,她再没有见过虞渊,而且在寒阴宗内,她刻意忽略,不去留意,不去打听虞渊。
因此,后来发生在虞渊身上的所有事情,她都一概不知。
家族内部,宗派,也都不说虞渊的事。
只告诉她,让她好好修行,不要多想,别的事情家族和宗门会解决好。
她也就一心修行,境界进展迅猛,如今比苏妍都高出一筹,为破玄境中期,深得寒阴宗那位大长老的欣赏和看重。
那么久没见,没听过任何有关虞渊的消息,她都觉得或许虞渊已泯灭众生,变得稀松寻常,甚至有可能出了什么事情。
她万没有料到,会在星烬海域,会在这片三块大陆众多翘楚汇聚之地,见到虞渊。
她来前,就听寒阴宗的师兄师姐说过,在那片流星雨坠落后,这一阵子能够来星烬海域的人,都是三块大陆,年轻一代天赋非凡,受宗派长辈器重者。
譬如她本人……
虞渊,为何能来?为何乘坐着魔宫的“银虹魔梭”?为何还得到柳莺的热情回应?
柳莺,乃星月宗钦定的,新一代的最强。
执掌陨落星眸的柳莺,不论是外貌,修行天赋,还是在宗门的地位,都比她要高很多。
她进入寒阴宗不久,从听说柳莺这个人起,就颇为神往羡慕。
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女,各方面超过她一截的奇女子,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,那么热情地,去招呼虞渊?
不是听说,那柳莺很傲慢,不怎么搭理人,不怎么和同龄男子相处吗?
她如此反常,难道喜欢虞渊?这怎么可能!
没见的这些时间,这一年多,在虞渊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
蔺竹筠一头雾水,心乱作一团,看着“银虹魔梭”的虞渊,笑容灿烂地和柳莺交谈。
然后,又忽然注意到,借助“神羽天衣”翩然而落的苏妍,也频频回头。
同样是回头,看向虞渊,眼神都让她觉得怪。
而且,在那“银虹魔梭”上,另有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,也在兴致勃勃地,询问着虞渊什么。
这是怎么回事?他什么时候,变得如此抢手,这么招女人喜欢了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