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界的人,因您炼制的剧毒之物纷纷死去。宗门内部,也因您反复无常的性情和残暴行径,怨声载道。人人都怕您,畏惧您,不敢见您,生怕被您迁怒,怕遭受您的折磨,怕被您用来检验毒丹。”
“……”
楚尧的语气,充满了一股悲哀和无助,便说便叹息。
“三大上宗,魔宫和妖殿,因您在外面的一些事情,将药神宗视为和血神教般的邪恶宗派,还在暗中找了……钟师傅。要么宗门内部解决您,让宗门恢复正规。要么,他们来采取手段,亲自除掉您。”
楚尧满脸苦涩和无奈。
“钟师傅也是为了宗派,逼于无奈,才出此下策。还有,不仅我,其实那两位师兄,也是一样的想法。他们,比我更畏惧您,后面连见您都不敢。”
“……”
楚尧没说具体细节,可他这番话所透露的细节,已道明一切。
听完后的虞渊,脑海轰隆隆地,电闪雷鸣般爆开。
尘封的记忆,并没有因此而撕裂开来,那段在楚尧口中不堪回首的过往,始终云里雾里地被遮掩着。
虞渊则茫然失措,精神恍惚,有点分不清过去和现在。
一些模糊的记忆,还有一些人的说辞,让他也知道他在转世前,的确做过不少罄竹难书的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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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自己,没有特意去回想,一直在回避忽略。
直到此刻。
依照楚尧的说法,他在自知寿龄大限将至前,变成了一个性情怪诞的邪魔。
对外,造成了生灵的死亡。对内,他如暴君般,让自己的亲徒弟都恐惧且痛恶。
他的众叛亲离,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,怨不得别人。
师兄钟赤尘,是因为三大上宗和魔宫、妖殿的压力,出于无奈才在“轮回丹”做手脚,使得他的再生延缓了三百年。
这难道,还是一种保护?
越想,他心里越不是滋味,脑中内一片浑沌,分不清真或假。
“好生无趣!”
宫殿穹顶处的傅宣文,听完楚尧的那番话,见虞渊沉浸在过往中,迟迟也走不出来了,不耐烦地哼了哼。
他想看的是,师傅和徒弟相残的画面,这一幕没有能如期上演,令他很不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