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儒的身影,终崩散消逝,而樊禾在化繁为简,在一切光影消失之后,孤零零站在空中。
她两手之间,只捧着一本金色古书。
那本书,乃樊家某位先祖,踏入天源大陆,仙逝之前,托人送回来的。
此书,可谓是樊家至宝,被一代代地往下传承。
传言,这本金色古书,便是樊家那位先祖编撰而出,在天源大陆的很多宗门流传,那位仙逝的樊家先祖,也深受天源大陆的修行者器重。
“噗!”
一口鲜血,从樊禾口中喷出,洒落在那本金色古书。
金色古书,将所有鲜血吸纳,光芒更盛。
“樊禾!”
老将军李元龟,神情骤变,猛地瞪着她,说道:“你樊家的传家之宝,已帮你挡下一劫,你休要胡来!”
苏向天皱着眉头,说道:“那五道剑意,应该感知出,你樊家金色古书的气息,都留手了。”
两人都看出,从池壁剑意飞出的剑意,在那位金衣大儒现身之后,锐气骤降。
似,给那樊家先祖薄面,没有再对樊禾下杀手。
樊禾依仗着那本金色古书,只损耗了一些灵力和气血,身上并没有严重的伤势,更加没有灵魂受损。
可……
可樊禾似乎不明白,她之所以没有受伤,只是因为樊家至宝的原因。
吐出一口鲜血,施展族内流传的秘法,要真正激活调用传家宝,全部威能的她,觉得一切都是虞渊的错。
樊离的死亡,她也归咎在虞渊身上。
“虞渊先下的手!”
她阴冷的眼眸,在苏向天、李元龟身上,冷冰冰看了一眼,“以我来看,这位暗月城的小子,早些年浑浑噩噩,恐怕是被异魂大妖夺舍了。在天地生变之际,他才真正醒来。醒来的,就是禁地的异魂妖灵!”
这句话,实在是太过于恶毒。
拿虞渊十几年的浑浑噩噩做文章,将他和禁地的异魂联系起来,和安岕山,和那人首龙身的大汉,视为同类。
此事若是坐实了,虞渊,虞家,甚至身为城主的辕莲瑶,都难以摆脱干系。
“下手的,不是我,别赖我头上。”
虞渊在池底,耸了耸肩,神态从容淡定,“明明是池壁的剑痕,对你生出恶意,于我何干?”
在没有撕破脸前,能撇清就撇清,在场的银月帝国修行者,如今展露明显敌意的,也就樊禾一位。
若樊禾死了,其余人都沉默,都认可他……
虞渊心中衡量着,摸着下巴,看了一眼那位人首龙身的大汉。
刚刚嚣张狂笑的,不再被剑芒制衡的大汉,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,似在顷刻间,就有了默契。
“真是莫名其妙。”虞渊嘀咕一句,“安岕山前辈还在,那位也摆脱束缚了,为什么偏偏针对我?”
他仰着头,对苏向天,对李元龟说,“你们想shā • rén,自己不会动手,指唤我作甚?”
“恕小子我境界低微,实力弱小,真帮不上什么忙啊。”
他点头哈腰,示意苏向天、李元龟,尽管对那人首龙身的大汉,对安岕山动手。
心中,则满是冷然。
“就凭你们,还未必就能胜的了那两位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