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面容俊秀,身材颀长,穿一黑衣,黑发披肩。
没任何灵力护体,人在海水缓缓游动的他,嘴角噙着满不在乎的笑容,优哉游哉地游了过来。
星烬海域的海岛,发生的惊天巨变,他仿佛浑然不知。
一把古朴剑鞘,剑身已不在,被他攥在手中。
一条半米长的怪鱼,牙如两排锐利锯齿,鱼背上,连肉插着一根根筷子般的石叉。
怪鱼的鱼目,一只赤红,一只莹白。
鱼眼骨碌转动时,隐有异光流动,让那怪鱼看着灵动非常,像是极有智慧地,时刻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虞渊!”
唐灿只看了一眼,便冷冷哼了一声,皱眉说道:“这种乱局之下,他居然还能活下来。”
“和星月宗,柳莺一道儿下去的家伙!”
天邪宗那边,祁南斗咧开嘴呵呵一笑,兴致勃勃地说道:“奇怪了,他怎么没有和柳莺一道儿?柳莺有陨落星眸,他应该吊着柳莺才对啊。”
“他叫什么?”
赤魔宗那位,耳垂挂着铜环,袒着胸腔,肥头大耳的侯天照,听着那个名字觉得熟悉,就再次问了一句。
“似乎叫虞渊。”
祁南斗摸着下颚,打量着虞渊,说:“你们赤魔宗,和三大上宗,魔宫、妖殿先下来的,所以没看到。他和七大下宗,和星月宗的柳莺,在你们下海之后,才抵达。他是和我们一批,进入的海内。”
话到这里。
祁南斗嗤笑一声,以肩膀轻轻撞了撞侯天照,指了指唐灿,说:“诺,你看到那寒阴宗的丫头没?那丫头叫蔺竹筠,似乎是这虞渊的未婚妻呢。蔺竹筠呢,又是唐灿的倾慕对象,是不是有点意思?”
祁南斗阴气沉沉,眉毛纤细,分明涂抹了眉彩,嘴唇也艳红的色泽不正常。
天邪宗修行的灵诀法决,很多都怪异另类,不为世人认同。
明明是男儿身,祁南斗的行为举止,偏偏有些柔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