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久没开口的蔺竹筠,嘴角微动,讲话时都觉得别扭,不太适应。
她渐渐习惯被人视作,一个被外域天魔夺舍的“傀儡”。
一具牵线木偶,不该有自己的思想,不该有清醒的灵智,不该多言。
久而久之,她觉得不讲话,直接以行动来做事,以最残暴和嗜杀的方式,来达成目的,用这样手段行事,其实更加简单痛快。
反正,在别人的眼中,在世人的看法中,她早就不再是自己,只是一头天魔罢了。
此刻,之所以再次开口,是因为此间主人仅仅只是一具,连分身都谈不上的新生躯壳,也能阻扰她,令她脱身的举措受阻。
她不太想,消耗太多无谓的力量,在眼前的主人身上。
既然对方已看透,知道自己没有被天魔夺舍,知道自己是谁,再蓄意隐瞒,遮遮掩掩倒也没了必要。
“小丫头,我也没办法,只能拦着你。”
悬空白袍内,血肉生出,骨骼坚固的“黎会长”,以冒着金色火焰的“眼睛”,朝着她看了看,很不好意思地说:“被那溟沌鲲震着,由你来吸纳魂力,壮大着自身的天魔,早年在九幽寒渊,确确实实帮过我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蔺竹筠不置可否,“如你般的人物,还念旧情?”
“她,对我是有用的,我曾做过承诺。”此间主人轻轻点头,以诚恳的语气说,“她只要没死透,还有灵智,我就要救她。救她是一方面,另外一方面,我也要你能受掌控,能够被我们调用。”
这般说着,他让开身子。
后面,虞渊驾驭着煞魔鼎呼啸而至,一霎那间,煞魔鼎和那雪白长袍就并排悬空。
“劳烦两位,不要让这位寒阴宗的小丫头,打破空间离开。”
主人隔着极远,对还在神像处的师徒两人提出要求。
“黎会长太客气了!”
胖老头哈哈大笑,被他指使做事,不但不生气,还觉得很荣幸的样子。
咻!咻!
他和他徒儿两人,横跨空间,挪移的同时,已在暗中施法。
“喀喀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