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退迅捷,脚步震响,兵器架起,只有一声,惊人的整齐。
当面望去,远近、高低、上下、左右,全是刺眼的兵刃,就像一面布满尖刺的兽夹,傻子才会傻到闯进去。
军阵的气势立马就起来了,端得杀气腾腾,连风向都为之一转,飘雪起旋,更见肃杀。
栅栏外一时安静下来,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,一个个僵硬的样子加起来,好似一片焦枯的木板,一触即碎那种。
恐怕都不用栅栏内的士卒动手,只要齐发发暴喝一声,栅栏外这些寻常百姓马上就会吓得屁滚尿流,仓皇溃散。
哪怕他们的人数远远多于当面的士卒。
几匹马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意,开始焦躁不安,短促咴咴,拧头踩蹄,拼命想要后退,可惜通道太窄,马匹太大,根本转不开。
几名骑士只能扯着缰绳拼命控制。
拿令旗的黑衫骑士不得不放下令旗,双手一起拉缰绳,脸面白惨惨的,硬着头皮叫道:“黄刺史马上就到。这里是阳翟,不是许州!你们想造反吗!”
根本没人鸟他。士卒只听从顶头军官的命令,否则要军令干什么?
尤其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亲卫军,上面一声号令,前面纵然是刀山火海也得直面硬踏,否则如何与敌军对阵接战。当然不会在乎区区言语威胁。
两边正僵着,长街那边呼啦啦地来了一大批人马。
官衣官靴,持杖挎刀。
正是衙役之属,少说也有百八十人,簇拥着刺史的仪驾。